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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有貓膩

小說:驚魂異聞錄 作者:夜梟257 更新時(shí)間:2020/6/3 22:52:49 字?jǐn)?shù):3049 繁體版 全屏閱讀

    水晶宮,我記得沒錯(cuò)的話,這種煙市面上很是少見,準(zhǔn)確的說已經(jīng)絕跡了,因?yàn)槲业乃拦砝系贻p時(shí)抽過。

    這煙如今怎么還有,難不成是仿造假煙?

    但是仔細(xì)看了看手上的煙,質(zhì)地和煙嘴來看也不像是粗制濫造的,而且這煙都絕跡已久,沒仿造的必要。

    刀疤停下腳步,曲眼望著前方白茫茫的霧,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我豎耳傾聽。

    四周安靜的只剩下山間的晚風(fēng),和我沉重的心跳聲,死寂的有些令人不安,就連平日里隨處可見的蟲鳴聲也截然而止。

    老話常說,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嘛。

    望著眼前白茫茫的霧,總是有些心神不寧,像是接下來會(huì)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呼呼呼……

    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dòng),驚的眼鏡男口吃道:“什……什么動(dòng)靜!”

    刀疤惡狠狠地訓(xùn)斥道:“媽的,你要再廢話,老子廢了你!”

    刀疤話音剛落,我便隱約間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細(xì)微的腳步聲,離這邊是越來越近……

    頓時(shí)間,一股強(qiáng)烈的不祥感壓迫的我喘不過氣,總覺著黑暗中有一只虎視眈眈的雙眼,牢牢鎖定住了我。

    “喵!”

    隱約間,我聽見霧里傳來一陣凄厲的貓叫聲,滲人心弦。

    “哥,咱們走吧,我怕!”眼鏡男驚慌失措的望著四周。

    此時(shí)的刀疤雖然依舊穩(wěn)如泰山,但是眉宇之間也多了一抹愁意,似乎也有些忌憚霧氣后面的東西。

    “他娘的,你引了什么怪物過來?”刀疤拽著我的衣襟,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猜的不離十,應(yīng)該是那個(gè)之前坐摩的遇見的女鬼。

    呼。

    隱約間,我看見霧氣前方有東西略過,攪動(dòng)了迷霧。

    我后退著,也不知退了多久,只覺著背后像是觸碰到了什么物體,像是一個(gè)人形。

    “媽呀!”

    我驚慌失色的叫喊著,回身閉著眼睛,揮舞著拳頭,試圖驅(qū)趕什么。

    待我重新睜開眼睛時(shí),就看見一張巨大扭曲的貓臉,瞳孔放大到將我吞沒一般,涂著猩紅的舌頭,舔舐著我的臉龐。

    我被嚇得不爭氣的直挺挺站著。

    眼睜睜看著貓爪就要朝著我的脖子抓來,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隱約間感覺胸前的玉墜像是躁動(dòng)了起來,頃刻間產(chǎn)生一股強(qiáng)大的壓迫力。

    對(duì)方似乎也有些忌憚,縮到了十米開外,在原地來回盤旋,似乎在找我的弱點(diǎn)。

    沙沙沙……

    天空中不知何時(shí)聚滿了怪蟲,它們編織成一張大網(wǎng),虎視眈眈的朝著怪貓方向撲去,二者就打在了一起。

    它們似乎是在爭搶獵物。

    刀疤見狀,拽著我就朝霧里鉆。

    “小屁孩,給老子跟緊了,你要是弄丟了,老子不會(huì)管你!”刀疤大聲喊道。

    “哥,哥,這霧越來越濃了,迷眼睛!”眼鏡男有些驚慌失措道。

    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導(dǎo)致我眼前白晃晃一片,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情況,就聽見刀疤喊道:“娘的,這都什么情況,這么邪性?”

    緊接著我就漸漸體力不支,有些跟不上,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模糊。

    心說,不好,若不跟隨他們,一旦迷失在霧氣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一想起自己一人流浪在深山老林。

    每當(dāng)夜幕降臨,山上傳來陣陣奇怪的叫聲,一群野狼虎視眈眈的打量著自己。

    它們就像人一般貪婪,互相爭奪,盤算著自己的利益取舍。隨即一步一步靠近我,爭相恐后的想將我變成它們的盤中餐。

    撕扯著,啃咬著,而我能做的,只有撕心裂肺的吶喊,但是很快,我便會(huì)只剩下支離破碎的肉塊,與骸骨。

    頭骨被大自然包裹,里面居住了老鼠,蛇,一輪又一輪……

    我想到這里,忍俊不禁的打了個(gè)哆嗦,忙加快了腳步。

    也不知道在霧氣里走了多久,最后在一處水潭處發(fā)現(xiàn)了刀疤和眼鏡男的身影,他們靠在樹樁上,像是睡著了。

    我見狀,心說,你們心還真大,都什么時(shí)候了,居然還打盹?

    “刀疤,眼鏡男,醒醒??!”我叫喊著,朝著刀疤和眼鏡男走去。

    推了推離我最近的刀疤,可是下一幕使得我整個(gè)人汗毛直立。

    手掌剛剛觸碰到刀疤的肩膀,就見他歪頭倒在了地上,眼鏡男失去了刀疤的支撐,也緊接著癱軟在了一旁。

    他們……他們死了!?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真實(shí)。

    為了確信眼前的狀況,我俯身看了一眼眼鏡男,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哪是眼鏡男,分明是一具穿著衣服的骨架。

    我再看了另一旁的刀疤,見他沒什么異常,松了口氣。

    走到刀疤面前,我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見還有微弱的氣息,心里也算是踏實(shí)了不少,萬一只剩我一人,在山上還不得遇見什么好歹。

    隨即,我伸手掐了掐刀疤的人中。

    刀疤哼唧了一聲,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捂著太陽穴,迷糊道:“我這是怎么了,這是在哪里?”

    我還想問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

    刀疤還沒等我開口,就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望著一旁的骨架道:“對(duì)了,我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眼鏡男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兇多吉少?

    我才跟丟多久,在這白茫茫的迷霧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還有,這具骸骨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見刀疤慌忙的神情,可能是發(fā)生了什么極其可怕的事情,不然依他一路來的性格,也不會(huì)這么失態(tài)。

    刀疤由不得我細(xì)想,就將我拽著飛奔似的朝向一條偏僻的小道。

    我有了被坑的前車之鑒,細(xì)看了一眼小路的方向,一直蜿蜒向更深處的林子,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我叫停了刀疤,開口道:“我們不是要下山嗎?”

    刀疤不耐煩得吼道:“你他娘的不想死,就別給我廢話!”

    我疑惑地問道:“不是下山嗎,為什么帶我走上山的路!”

    刀疤見我不配合,目兇光,從腰間拿出匕首,抵著我的脖子道:“你現(xiàn)在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冰涼涼的刀鋒觸碰著我的喉結(jié),迫使我一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這差之分毫,小命不保。

    我也只得乖乖束手就擒,不然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一路上跟著刀疤往山上走,各自都是一語不發(fā),氣氛出奇的凝重。

    一路上,我腦子也沒少動(dòng),分析起了此時(shí)的情況。

    刀疤很可疑,先不說他帶我上山的目的,按照最壞的打算。

    若他和村民是一伙兒的,那我估計(jì)兇多吉少。

    畢竟鬼門的弟兄我也沒見過,糊弄我還是極其簡單的,再者,眼鏡男的失蹤和那具白骨,這一個(gè)接一個(gè)的問號(hào),將我推向一個(gè)最壞的猜想。

    那具骸骨沒準(zhǔn)真的是眼鏡男,只不過被阿狄布達(dá)吃干凈了,刀疤死里逃生,或者達(dá)成某種協(xié)議,帶著我進(jìn)山獻(xiàn)祭。

    反正如今,不管哪種,估計(jì)對(duì)我都不利,往山上走,這荒郊野嶺的,真要發(fā)生什么事情。

    真就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我得找個(gè)機(jī)會(huì)甩掉刀疤,往山下跑,沒準(zhǔn)運(yùn)氣好我還能碰見鬼門的弟子,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若坐以待斃,不但是杜子騰,連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我琢磨了片刻,找借口說:“我想去小解!”

    刀疤罵道:“媽的,懶人屎尿多,最好別給老子?;?,不然有你好看!”

    “不敢不敢!”我一臉維諾的說道。

    刀疤見我一臉慫樣,冷哼了一句道:“快去快去,諒你也不敢!”

    我謝過刀疤后,朝著一旁樹叢走去,假意退褲子,見他不留神,急忙朝著一旁的小路跑去。

    “兔崽子,給我站??!”

    刀疤反應(yīng)過來了,朝著我喊道。

    見狀,我也顧不得回頭了,沒命的跑著,拿出了吃奶得勁。

    一路上不知道被樹枝刮破多少次,也顧不得疼痛,往著山下的方向跑。

    刀疤則是大聲喊著,緊接著我身后。

    眼看著刀疤就要追上來了,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不慎一腳踩空,整個(gè)人重重的摔在了一個(gè)大坑里。

    里面是捕獸的陷阱,身邊大大小小布滿了數(shù)十根木樁子。而我的大腿被一根最尖銳的木樁扎透了,鮮血順著傷口流滿了一地。

    激烈的疼痛感使得我失聲大叫,生不如死,此刻的我恨不得刀疤給個(gè)痛快。

    但是刀疤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在一旁咯咯咯的怪笑著,滿臉的橫肉堆積在一起,看著無比的丑陋。

    疼痛感使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褲腿上,清晰地感覺到汗水浸泡在我的傷口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我捂著大腿咬牙哭喊著:“啊,這他娘痛死我了!”

    這種疼痛,就像是有人撕開了你的肉,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經(jīng)歷一次了。

    刀疤笑道:“你他娘的給老子跑啊,跑啊,小兔崽子!”

    我如今動(dòng)彈不得,疼的失了聲,只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刀疤跳下坑洞,俯身道:“跑,還跑不?”

    我驚恐的望著刀疤,強(qiáng)忍著劇痛,問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刀疤笑道:“我是什么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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