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醉酒事件

    麗麗穿著睡衣一臉疲色地進來，“怎么樣――你可害死我，我一個月獎金說沒就沒?！?br />
    張小萌后悔地說，“誰要你不勸我的?！?br />
    忽然張小萌大叫，“媽媽，還沒給媽媽打電話。這下慘，也不知道她打多少電話來，可急死她，說著找自己的手機?！?br />
    麗麗從睡衣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機，扔給她。

    “還說，你要是接電話，你媽更得急死?！庇终f，“是我，你的好朋友麗麗，冒著被醉死的危險，沖幾次頭，抓住僅有的幾分鐘清醒機會，給你媽回電話，說我過生日，你在我這，在洗澡，叫她別擔心?！?br />
    張小萌總算松一口氣。麗麗倒在床上，“你可害苦我。你倒好，有人守著，睡一覺，我被逼著用冷水澆，用熱水捂，就為把我弄醒，給你媽回電話。為什么啊？為什么?。客瞬煌?。”

    張小萌一邊換衣服，一邊問，“王得方逼你？”

    麗麗道，“他敢，還有誰。是李總，你的那個李總。被弄醒，還要進行長達一個小時的訓(xùn)話。我還不能睡著，要不然就是對上司不敬，被雙//規(guī)也不過如此吧。”

    從麗麗的神態(tài)看倒像是老好多歲，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卸妝的緣故？麗麗說，“我現(xiàn)在一看一他就哆嗦，他一出去，我就躲進來，求你不要趕我出去?！?br />
    張小萌換上李理又寬又大的睡衣?！昂美?，我不會忘記你的?！?br />
    外面李理敲門，“好沒有？”

    麗麗看看張小萌穿戴好，說，“好?！?br />
    李理捧著一碗湯進來，“趁熱喝，又醉酒以暖胃?！?br />
    麗麗說，“我有沒有呀?！崩罾碚f，“你酒還沒醉――自己到浴室里去沖去?！?br />
    麗麗聽此癱倒在床上。

    張小萌喝一口，有些辣，有些甜，又有點酸，舌頭麻木，也分不出都放些什么啊東西熬的?！斑@什么啊呀，真難喝?！?br />
    李理不準她放下，“我喝醉，我媽就給我喝這個?！?br />
    麗麗大叫，“沒天理呀，沒天理?！?br />
    李理說，“限你五分鐘離開這里。”麗麗只得懶洋洋起來，大叫著，“老王――老公――”出去。

    張小萌總算喝完。

    李理說，“你是學生不？”

    張小萌點點頭。

    李理說，“學生能喝酒嗎？”張小萌抱著雙腿想哭。

    “可我心里難受?！睆埿∶日f。

    “難受怎么不去跳河？”

    “怕死?！?br />
    “那去上吊，”

    “怕痛?！?br />
    “你就不怕失身？”

    張小萌盯著李理，仿佛他想侵犯她一樣。

    李理一拳打在床上，嚇張小萌一跳，“不是我，是我就好。外面那么亂，你這么漂亮，誰不想入非非？”

    “是麗麗告訴你，我們在的廳的吧?！睆埿∶认噢D(zhuǎn)移話題。

    “如果是她告訴我的，還會受罰？”李理狠叫道。

    “要不是我派人盯著你，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被人下藥，被人強//暴？”

    張小萌一聽自己被人盯梢，怒道，“我要你管，我喜歡，我喜歡――”

    李理一下?lián)渖蟻?，“喜歡是吧，我成全你，也成全自己?！?br />
    張小萌的雙手被他那雙大手按住，只能大叫“救命――”外面是麗麗和王得方，怎么可能有人來救呢。叫幾聲張小萌也不再叫。嚇得閉上眼，叫著，“不要――”

    李理放開她?！坝幸馑紗幔坑幸馑紗?？”

    張小萌知道他只是嚇唬自己。但還是強道，“有意思。我的事要你管?！?br />
    李理說，“你怎么就這么不知好歹？”他高高地抬著頭，“我一個富家公子哥，看上你，你還有什么啊不知足的？”

    張小萌哪里是那服軟的人？“別吹，什么啊富家公子哥，不就是有輛大奔嗎？”

    “我家資產(chǎn)幾個億，五家公司，六處實業(yè)，你還想要什么??？”

    張小萌頭一偏，“我爸也有三個超市，幾個門店?！?br />
    李理笑，“那是你的嗎？”

    張小萌說，“那你那也是你家里的，也不是你的?！?br />
    李理說，“你爸會給你嗎，他只認張小明，不認你這張小萌。你就是張家的一棵草?！?br />
    張小萌知道這些事對李理來說，是很容易打探清楚的。張小萌沒有出生前，爺爺就給取好名字，叫張小明?？缮鰜硎莻€女孩，爺爺就不讓用這名，說漲小明是給孫子的名字，于是父親就給她取名張小萌。

    張小萌想到這，鼻子一酸。

    “那你喜歡我什么??？”張小萌說。

    李理說，“我不喜歡你――你是個壞女孩，不知好歹的壞女孩。”

    張小萌叫道，“李理――”把李理嚇一跳，“你倒底喜歡我什么??？”

    李理知道點著她心里的痛處，“我也不知道喜歡你什么啊。第一次見你，天真活潑的，就好像看到我以前的樣子。我雖然比你大幾歲，可是我高一時就和女孩睡過，我以為我愛她，她也愛我，可是她只是想要我給她買衣服，買好吃的。后來有很多漂亮女孩送到我面前，我以為她們是真的愛我，因為我不光有錢，還長得帥。甚至我想，就算她們愛我的錢，那又怎么樣？只要能讓我高興就行，就好像我上電影院就是為高興一樣，花點錢也是值得的?！?br />
    張小萌看著他，他又說，“可是她們愛錢，卻不愛我，有錢，她們就離開。甚至有的人敲詐我?！?br />
    張小萌說，“你就不怕我騙你的錢？”

    李理說，“你騙嗎？”

    張小萌說，“沒有騙嗎？”

    李理說，“你白凈，不光是皮膚，人也白凈，像一張紙。想說什么啊就說什么啊。不想說什么啊就不說。所以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再愛一次?！?br />
    張小萌說，“可是我愛著別人。”

    李理說，“你愛他，他不愛你，那不叫愛，只有兩個人相愛才叫愛。所以我不怪你?！?br />
    張小萌說，“可是，可是我――”她想說，她轉(zhuǎn)變不過來。

    李理按住她的嘴，“別說多，我不要你答應(yīng)我什么啊，我等你。等你――”又說，“我給你找最好的數(shù)學家教。完成你的夢想?！?br />
    張小萌想說，上大學不是她的夢想。可是看見李理堅定的目光，便不再說。

    張小萌心里并沒有能忘記黃楚駿，她也像紫霞仙子那樣，總是想像著心愛的人會乘著五我云彩來接她。她總是在放學的?？谧屑毜貜埻?，想看看有沒有那個有些遺忘的身影。

    胖子王蒙還是在那流口水，王艷和杜雷早已經(jīng)分手。

    張小萌每天都和幾個同學去一個很有名的老教師那去接受兩個小時的特殊輔導(dǎo)。當然每次都是李理的司機來付家教費的。

    李理曾送過幾次衣服和鞋子給張小萌，張小萌試試，沒有要，李理也不強求，知道她回去不好向媽媽交待。

    除有幾次她看見李理戴著墨鏡給弟弟張小明買過溜溜球和奶茶，便很少見到他。

    麗麗除自己打電話過去，也從不主動騷擾她。

    幾個月的時間就在學校上空的白蘭鴿的一圈圈飛翔中結(jié)束。幾天的緊張考試開始，又很快結(jié)束。張小萌在家里等通知。黃楚駿的QQ頭像天天都在那掛著，就是不和自己聊天?！洞蟪住返母乱灿幸惶鞗]一天的。

    媽媽邊擇著菜，邊說，“考試第一天，你爸也去，我沒理他?！?br />
    張小萌心不在蔫。媽媽又說，“現(xiàn)在的富二代可真是牛，那兩天我就看你們學校門口停一大奔，還是原裝的。市里找不出。這么有錢人家的孩子還考什么啊試，坐家里吃就得唄，還跟咱們爭過獨木橋?！?br />
    張小萌說，“你以為是養(yǎng)豬呀。”聽媽媽說那大奔，肯定是李理的。

    媽媽說，“這家人要是個女兒可就賠大，光給別人家賺錢?！?br />
    張小萌說，“你還沒受夠那萬惡的重男輕女思想的折磨，倒幫著重男輕女說話?！?br />
    媽媽說，“我就那么一說。對，答案網(wǎng)上出來吧，估一估，能得多少，過幾天就填自愿。”

    張小萌說，“我忘自己寫的答案。”雖然這么說，卻在網(wǎng)上找起來，給自己估個分，情況還不錯。

    媽媽見她沒動靜，拿著一根蔥過來，見她在紙上劃著答案，拍著她的肩說，“盡叫我著急，哪有記不得答案的？情況如何。”

    張小萌說，“如果分數(shù)線和去年一樣，上個重本不成問題?！?br />
    媽媽便說，“你爸給你請家教的錢沒白花。”

    張小萌心里道，這可是大冤，李理成自己老爸。不過張小萌只有騙媽媽說，問爸爸要些錢去請家教，要不然，媽媽還不得所她的耳朵擰下來。那時才叫黃泥巴裹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媽媽又說，“你說這有錢人是越來越多。咱們以前在機關(guān)里也還算是個富裕戶，有電視有冰箱，天天能吃肉。有個十幾萬就能炫，現(xiàn)在十幾萬一套房子都買不起?，F(xiàn)在人家的資產(chǎn)動不動都按億來算，你說哪來那么多錢？”

    張小萌說，“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也餓不死你老。沒事還能從買辦公用品里摳點錢來買菜，出去吃個飯還能打回幾個包來?！?br />
    媽媽急，“你還有意見，不小摳小摸點，我那點工資能養(yǎng)活我們娘倆嗎？”

    張小萌說，“對，你挖社會主義墻角是為培養(yǎng)祖國的花朵。”

    媽媽罵道，“死Y頭，成天跟媽媽斗，等媽媽更年期，才有得你受的。”

    張小萌說，“不怕，大不我買幾盒靜心口服液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