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和尚都會動心

    一個月后，天嬌中學(xué)那參加數(shù)學(xué)競賽的16位學(xué)生，由一輛大巴載往第一中學(xué)去。然后，踏上他們那接受挑戰(zhàn)的道路，一條構(gòu)建天嬌中學(xué)輝煌歷史的道路。在這次出征中，僅有主任與理科顧問兩人跟隨。

    在上了大巴后，卻見謝暄與另一位女生坐在一起聊天。徐志摩僅是和她打了個招呼后，就隨即坐在了高雄的旁邊。雖然徐志摩是很想跟謝暄坐在一起的。然而，16位參加復(fù)賽的學(xué)生中，也就兩位女生，徐志摩又怎好意思把他們拆散呢。

    這一個月來，徐志摩已淡忘了一部分不該去記住的事情。但關(guān)于小優(yōu)等三人的事，會在他心底有個深深的烙印，一個伴隨他一生的烙印。

    在徐志摩落座后，高雄隨即詢問道：“志摩，有把握拿到金牌么？”其實，高雄從頭到尾都是胸有成竹的。然后，最后一次模擬卷時，他卻罕見地考個倒數(shù)第一，這很是打擊他的信心。

    略有思索，雖說自己已得過幾次數(shù)學(xué)競賽的金牌了。然而，卻是沒有那種非要拿金牌的自信。于是，徐志摩自己反問道：“能拿金牌，可能么？不能拿金牌，可能么？”

    徐志摩的這兩個反問，是聽得高雄一頭霧水的，連他自己也模擬兩可的。

    見這一個月來，徐志摩與謝暄交流頻繁，雖說有時會親密一下，可明眼一看，也知道他們并不是情侶。于是，高雄鼓勵道：“志摩，那位叫謝暄的女生挺不錯的，你可要抓住了，也別放棄！”

    見高雄卻是提起謝暄，為了不失面子，徐志摩夸下?？诘溃骸胺判陌桑⌒值芘萱た墒菑奈词值模衷鯐o緣無故地放棄呢？”話雖如此，可在謝暄這，徐志摩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是么？那兄弟問你，你寫過幾封情書給她？”高雄一臉的疑惑。

    “情書么？”徐志摩卻是一陣疙瘩。

    雖不知高雄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問題，徐志摩卻是一時答不上來。若說沒有吧，會在高雄面前掉面子的。若說有吧，也不知自己寫的那封算不算是情書。然后，支支吾吾道：“有?。〔贿^，僅有一封！”

    “你的膽子怎么變得越來越小了？來到天嬌后，卻是連情書也不敢再寫了？”高雄搖頭道。想當(dāng)初，在海明小學(xué)時，徐志摩可曾與高雄對全年段的漂亮女生都寫他們情書，連低一年級的漂亮學(xué)妹也沒放過。

    為了不讓高雄在自己與謝暄一事上過于糾纏，徐志摩岔開話題，道：“你還敢寫情書，不怕重蹈那覆轍么？”徐志摩這里的覆轍，是直小優(yōu)三人的事。

    明白徐志摩話語里的意思，高雄呵呵一笑道：“重蹈覆轍也沒什么可怕的，若是陷了進(jìn)去，阿飛也不寂寞了！”

    見高雄如此說，徐志摩搖頭道：“虧你一個月前還說什么不風(fēng)流呢？我看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以后我們天嬌的女生可就慘了?！?br />
    “放心吧！我是想認(rèn)真地泡一個，那不叫風(fēng)流，而叫專情！”高雄在徐志摩跟前承諾過。

    徐志摩不以為然的，道：“對你來說，那還不是一個樣！”

    “不，不……”高雄以一連串的不來否認(rèn)，以表他的決心，道：“我承諾，我只專情，而不風(fēng)流！你總不能叫我打光棍吧？”

    “也是！”就算是和尚都會動心，更何況是凡夫俗子。

    瞥見了徐志摩一眼，高雄道：“我僅是想找一個平凡的女人來度過余下的人生。不過，兄弟倒是擔(dān)心你，你的那個謝暄，并不像一個甘于平凡的女人。都說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后是有一群男人的?！闭f到最后，高雄又把話題扯到了徐志摩身上，這是他最拿手的一件事。

    被高雄如此一說，徐志摩隨即有種不甘充斥在心間，反駁道：“但她，會僅有我一個男人的！”

    “那就是說，你不只一個女人！”高雄以他的思想推測道。

    這一句話很是刺痛過徐志摩的心，他的名字已在無能為力中跟從了別人，難道命運(yùn)也要順著他的軌跡而去么。然后，不屑道：“這是什么邏輯？”

    見徐志摩反駁，高雄就知道他并未看透某些問題，就教導(dǎo)道：“你別不信，男人與女人，終究有一方會背叛另一方的？”

    “是么？那人類干脆就別談婚論嫁了？”徐志摩揚(yáng)手道。

    隨后，徐志摩與高雄又是扯上了一大堆連他們也不是很明白的男女之間的事。聲音是越說越小，以至于坐在前面的馬海子什么也沒聽到，只知道他們兩人是在交談。

    不管問題如此的牽扯，談到什么地方去，或是什么樣的話題，高雄都能把主題切入到徐志摩的身上。而所有的話題都僅有一個主題，那就是，徐志摩該多給謝暄寫情書。

    說到最后，高雄都是苦口婆心地勸解道：“以后，還是要多寫些情書給謝暄的……”

    對于情書的作用，徐志摩是沒有細(xì)細(xì)研究過的，也就不甚明白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然后，道：“何必多此一舉，不是每天都能和她見面么？干么要寫那種無聊的情書？”

    “什么？”見徐志摩卻是以“無聊”兩字來形容情書，可氣得高雄隨即驚呼起來，也心得全大巴的同學(xué)的張望，包括謝暄，也包括明智杰，這可令他們兩人頓時一陣尷尬，僅能苦笑地回敬眾人的目光。

    隨后，高雄壓低聲音，道：“這你就不懂了，女生的心里缺少這一方面的經(jīng)驗，情書是唯一可彌補(bǔ)這一方面的最佳途徑。如果你不寫封情書給女生的話，那你這輩子肯定要打光棍的！”

    “有這么絕對么？”徐志摩反問道。

    “你別插嘴，聽我慢慢道來！”為了以免徐志摩再打岔，高雄先是拋出了這句話來。

    然后，高雄隨即開始他的長篇闊論，道：“女人是一種神秘的東西，她們的心里感應(yīng)是很強(qiáng)烈的。年少時的女人，只對情書與禮物感興趣。只因這兩樣?xùn)|西能帶給她們極大的滿足感與虛榮心。就算你對她們再好，那得到的回報也僅是一點點而已?？扇绻撬鸵患Y物或是寫一封情書，她們就會把整顆心都交給你的！”

    “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作，是那種對時間概念很強(qiáng)烈的動物。不管你哪天對他們表白，都抵不上情人節(jié)、七夕節(jié)或是圣誕節(jié)等節(jié)日有效。因此，如果你想要對某位女生表白的話，最好選在某個節(jié)日，會事辦功倍的！”

    “那如果是愚人節(jié)呢？”徐志摩可是忍不住要插上一句。

    因已說的上癮，高雄也一時未細(xì)想這愚人節(jié)是個什么樣的節(jié)日，道：“當(dāng)然是可以的，只要是個節(jié)日，無論它的性質(zhì)是什么！”

    在提問后，徐志摩突然想到這愚人節(jié)是最能告白的一個日子。若是對方答應(yīng)了，那是最好不過了?？扇绻芙^了，就當(dāng)是一個愚人節(jié)的玩笑，免得有種被拒絕的感慨。話說，如果是在母親節(jié)這天，向某位女生告白的話，不知會是一種怎樣的境遇？或許她會抱著你吧，哭喊道：“我的兒，娘親對不起你，讓你失去母愛這么多年！”

    “女人是臺古怪的收錄機(jī)，只要你說過什么，她們就會學(xué)著說什么。不過，寫情書時，特別是第一封時，不能透露半點你的非分之想，只能說些奉承他們的話?！?br />
    對于高雄所提及的這個矛盾，徐志摩是不甚明白的，也該問清楚才是，道：“既然女人是臺收錄機(jī)，為什么不直截了當(dāng)?shù)乇砻鲪垡?，她們也會跟著模仿??？?br />
    高雄以另一種觀點來幫徐志摩解答疑惑，道：“這你就不懂了！雖說女人還是只迷途的羔羊，可在她們迷途之前，腦袋是處于清醒的狀態(tài)之中。你一下子就說我喜歡你，我愛你的話語，她們會認(rèn)為你是一個隨便的男人，很容易地愛上，也會很輕易地放棄的。如此一來，就不會跟你交往了！”

    在高雄的愛情觀點中，女人是東西，是動物，是收錄機(jī)，也是羔羊。如果被某些女人聽去了他的言論，恐怕他都會成為女人的公敵，更別說是追求女人這一回事了。

    說到最后，話題又落在了徐志摩寫請書給謝暄這事上，高雄道：“要不要兄弟教你怎么寫情書？”

    “那倒不用了！若是以你的思想來表白的話，恐怕會把謝暄嚇跑。我自己的事自己搞定，哪敢勞煩兄弟！”徐志摩拒絕了高雄的美意。

    對于徐志摩的才情，高雄是相信的，道：“說的也是，朋友妻，不可欺，你自己加把勁吧！”

    到了第一中學(xué)后，天嬌中學(xué)學(xué)生們的心情也突然沉重了起來，肩上像擔(dān)負(fù)了責(zé)任般，走路都異常的緩慢。第一中學(xué)，是海天市的一所一級達(dá)標(biāo)的中學(xué)，雖說是號稱第一，卻不是海天市最好的那所高中。最好的那所高中是光明中學(xué)，都是每位初三畢業(yè)生都夢想去就讀的高中。

    在第一中學(xué)校園內(nèi)來來往往的師生很多，有上千位吧，他們可都是數(shù)學(xué)這一領(lǐng)域的高手。其中，男生的比例占有壓倒性的。

    筆掃沙場君末笑，古來笑傲五次回！

    這正是徐志摩此時的心情，與第一中學(xué)，他已是結(jié)緣了五次。只因每次的數(shù)學(xué)競賽的復(fù)賽都是在第一中學(xué)舉辦了，而徐志摩從小學(xué)四年級就開始參賽起了。

    因提前到來第一中學(xué)的緣故，為了不讓學(xué)生們都處于緊張的狀態(tài)之中，明智杰就允許大家在第一中學(xué)校園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不過，在九點半的時候，必須在大巴旁集合，因為十點正式開考。

    有了明智杰的允許，學(xué)生都是三五成群的離開來，僅剩下徐志摩、馬海子、謝暄、高雄、金亮與吳梅婷六人。其中，金亮是因為吳梅婷而留下來的。

    為了在謝暄跟前呈威風(fēng)，沒有哪位男生不會在自己所喜歡的女生如此的，徐志摩神氣道：“我?guī)銈內(nèi)プ咦?，認(rèn)識一下第一中學(xué)！”

    見徐志摩在耍威風(fēng)，金亮駁斥道：“這里又不是你家，你熟悉么？”

    對于金亮的質(zhì)問，徐志摩隨即反唇道：“家么？當(dāng)然不是，可若論熟悉程度，也是不亞于天嬌的。我可從這里拿走五塊金牌，怎能不對它了解呢？”

    “什么？”謝暄與吳梅婷都驚訝于徐志摩的成就。

    在謝暄心中，她是不知道有關(guān)徐志摩的事，特別是成就上的事。而聽林小欣聽得最多的，無非就是他作弄林小欣的那些事及課堂上的某些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