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想跟你商量

    他們的很多做法我是看不下去的，說實話，我抱著鄙視的態(tài)度，可是工作總過是我自己的，再沒找到合適的之前我還舍不得放棄這棵歪脖子樹，不管她們是窈窕淑女還是胖的離奇，是美貌如花還是不可理喻，我沒有任何企圖，心寬體胖，他們不是我利用的對象，利益上沒有任何沖突，表面的關(guān)系還過得去，我先行自掏腰包為他們提供免費的冷飲，無論如何都是不收費的，我心中的他們是冷血動物，不顧自己的“上帝”多苦多窮，仍然收取高額的代理費。對我，他們算熱情。

    那個雷辰言被杜逸臣叫到辦公室訓(xùn)了十五分鐘的話，出來時心情大好，邁著濟公步，哼著搖滾曲兒，挺著肚子像個婦，準(zhǔn)是杜逸臣夸她好了，不然不會衣服太監(jiān)奸笑的嘴臉。

    我看不慣，裝作沒看見，和一名小律師聊天。

    他走到我面前，對我面前的小律師說：“我叫雷辰言，以后大家一起上班，很高興認(rèn)識你，向你學(xué)習(xí)，請多關(guān)照?！?br />
    這位仁兄的邏輯是不是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他這幾句話組合在一起，聽著別扭，他伸手與人握手，我心里罵著：“你牛什么呀？，不就是一名小小的辦公室文秘嗎，還是試用期待，連寫字樓里的清潔工賺得都比你多?！?br />
    “你好，你好?！毙÷蓭煵磺樵傅幕卮?。

    “我以后有問題會請教你的，你可要幫我。”

    “你的問題，你的問題請教元朝啊他有經(jīng)驗，能幫的上忙?！?br />
    “不，不，不，我只是文秘沒那么神通廣大，你再夸我，就成聊齋了?！?br />
    我強調(diào)自己是文秘，是說給雷辰言聽的，提醒他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元朝?！倍乓莩冀形?，“你去樓下接一下我愛人，她車上很多東西，一個人拿不了?！?br />
    “好的。”

    “等等，讓我去吧?！崩壮窖宰柚刮摇?br />
    我沒說話，目送他，現(xiàn)在我也看淡了，不像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時候，對工作這個東西很在乎，我本身不是學(xué)法律的，總有一天會一步一步不回頭的走出電梯，沒有留戀。

    我給陸離打電話，我說陸離今晚上咱上酒吧聚一聚。陸離說，你小子還想著我啊，我正要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呢，我問他幾點，他說八點鐘過來吧，人全到齊了，而且在晚上，咱們都放得開。我說行。

    林莫來找我的時間已經(jīng)接近六點鐘了，她拎著一大袋水果，一大袋蔬菜，說要給我做飯，我坐在狹窄的客廳啃著，她在廚房忙東忙西的，我能清晰聽見金屬間碰撞的聲音。我說，林莫，要不簡單吃點得了，咱倆做點該干的事。她急匆匆從出來，又扔給我一個。我閉上眼睛，躺在地上。

    熟悉了一個地方總會有美好的回憶，同樣的，也一定有傷痛的不堪回首，size是我們黑夜的交集，只要我們中的某個人經(jīng)歷了一段并不是無可無不可的歷程，五六七把會作為我們不可或缺的載體。

    到size時，我已經(jīng)被劃為到遲到范疇里了，依照常理是罰酒三杯。腦袋本來就不清醒，這要是再三杯下肚，眼前還不氤氳一片。近墨者黑，在事務(wù)所呆久了，嘴上夫肯定長進不少，最終，憑借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深情辯解，得以免去罰酒。

    十五六個人坐在酒吧里為數(shù)不多的包房里，我、林莫、秦晨晨、地下公社全體成員、陸離女友金媛悉數(shù)到場，還有一些看似陸離的朋友。小全的朋友于欣姍姍來遲，到了我們坐的地方，說了一聲，對不起，我來晚了。二話沒說，然后三杯啤酒下肚，給我看的這個尷尬，陸離瞅我的眼神異常犀利，在黑暗的光線下，我捂著眼睛，低下頭。我要指責(zé)我們每天的，于欣也太有酒量了，見到這架勢，我努力找地縫，期期艾艾的說：“于欣，我們原諒你了，別這樣?！?br />
    于欣停下酒杯說：“沒事的，小事一樁?！?br />
    陸離看著我說：“你覺得你有權(quán)利說話嗎?！?br />
    我點頭說：“沒有?！?br />
    于欣喝完三杯去忙自己的業(yè)務(wù)去了，我還打算問小全于欣是做什么工作的，轉(zhuǎn)念一想，周圍的外人實在是多，所以沒問。

    金媛是陸離去年認(rèn)識的，在一個生日派對上，陸離在舞臺上唱歌助興，金源在下面舞蹈狂歡，起初陸離說金媛身著大膽不可靠，金媛說陸離是玩樂隊的不像好人，最后一個成了“傲慢”，一個成了“偏見”，現(xiàn)實版的達西與伊麗莎白，活生生的《傲慢與偏見》。

    我吃了兩塊西瓜補充血糖，以為我不認(rèn)識的中年男子起身要走，地下公社三人還有其他幾個人都點頭哈腰的，跟著他走的還有幾個人，時候陸離告訴我，中年男子姓胡，是唱片公司的金牌制作人，此次全國樂隊歌手選拔賽有他們公司的參與，這次比賽的好名次的選手有機會簽約他的唱片公司，他欣賞地下公社的音樂與才華，他和陸離說，只要地下公社的人氣達到一定程度，有新作品，并受到追捧，他們唱片公司會在比賽之中暗箱作，給地下公社好的成績，與他們簽約，為其發(fā)唱片，做宣傳，做偶像。

    剩下幾個我不認(rèn)識的男人彼此在小聲耳語著，時不時發(fā)出奸笑聲，想必是在講黃笑話，看他們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什么環(huán)境都空前放得開，我一琢磨，也對，這種場合下還能指望遇見什么好人。

    金媛反感的看著他們，偶爾瞪一眼陸離，好像在責(zé)備陸離為什么要請他們來，但是酒吧的燈光實在是暗，陸離根本看不到金媛要表達的意思，我仔細(xì)想想，既然是慶祝陸離成晉級的，來的人肯定都不會太簡單，林莫把畫好的衣服給秦晨晨，秦晨晨贊嘆一番又扔給我，我沒看直接塞進包里，秦晨晨扔衣服是連沖我這邊，對我晃著腦袋表示他對于我對面幾個男人的無奈，我坐下，看看金媛，看看林莫，看看陸離，看看大全小全，甚至利用被子的反看看自己，都厭惡的不得了。

    林莫坐在小全旁邊，問他說：“你那個叫什么于婷的朋友怎么沒來呢？”

    小全皺著眉頭說：“林莫嫂子，他叫于欣。”聽到這我們都樂了，小全最小，平時我們最愛開他的玩笑了

    場面并沒拉開熱鬧的序幕，離以往的時期也差的很遠，沒想到讓場面熱烈起來的人竟然是秦晨晨。

    “祝賀你們開門紅，走的更遠?！鼻爻砍柯氏乳_火，所有人都受了她的傳染，舉起杯來祝賀他們?nèi)齻€。

    你我是佩服秦晨晨的，在此場合，女人還是比男人實用的，為防止談話間斷，我拖著長音問陸離：“今天唱的是原創(chuàng)嗎?”

    長音拖到我要流口水。

    “經(jīng)典老歌來吸引評委的眼球。”陸離滿不在乎。

    他話一落，我腦海中浮現(xiàn)一首首經(jīng)典老歌的前奏，還啦啦啦啦啦的哼著旋律，我從沒認(rèn)真欣賞過一首紅歌曲，我估計TV里都沒有這樣的歌，我說陸離如此重要的場合唱如此不搭調(diào)的歌合適嗎？不怕淘汰？這幾個字我還拖著長音。來了哼了兩句，我覺得還可以，他說關(guān)鍵是評委都是老一輩的。

    “但我還是挺喜歡這首歌的，我要是評委肯定給你亮通過的燈?！蔽覜]弄明白他唱的是哪首。

    “你是評委，你要是評委我直接成冠軍了?！?br />
    “那未必，外一我遭受什么潛規(guī)則呢，你不就第二了?！?br />
    “你小點聲?！标戨x捂住我的嘴，對那幾個客人賠笑。

    “元朝，我有個是想跟你商量?！标戨x轉(zhuǎn)移潛規(guī)則的話題，想必那幾個人應(yīng)該是潛規(guī)則的?？?。

    我理解他讓我小聲的原因，事情很可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對面的幾個人很可能是比賽的盤手。

    “什么事找我商量?！蔽液瓤谄【评^續(xù)說，“你說，只要我能幫上?！?br />
    “三天后，我們有比賽，這次比賽相對正式，電視臺要錄影當(dāng)視頻資料的，主辦方選的地址在你們學(xué)校，你家住的近，我想提前熟悉場地，上你那住兩天?！?br />
    “行啊，我一個人怪可憐的?！蔽彝帜?nbsp;“煢煢孑立，形影相，我準(zhǔn)備歡迎你的到來，夾道歡迎將來內(nèi)地最受歡迎樂隊地下公社，不，地下公社樂隊?！?br />
    對面幾個男士終于給面子了，聽到我說內(nèi)地最受歡迎樂隊時，幾個人伸出手，大聲叫好。

    “我倆就不去了，有首歌的編曲還沒寫完呢，再說電子琴，架子鼓在哪都是用，不需要使用場地，我倆要是去你家編曲，你家鄰居明天就該住院去了。”大全拒絕邀請，小全也跟著支吾著。

    “不會影響你和林莫的正常生活吧，啊？”陸離湊到我耳邊，小聲說。

    一分鐘前和一分鐘后的現(xiàn)在，我對面的男人就是通過耳語引起的全民反感，我警覺的望著三位女士一眼，表情過得去，沒太在意。

    “你說么子？”我模仿某省的方言，是我從電視上學(xué)來的。

    “如果實在不住，廁所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彼侄Z。

    “ 滾。”

    我踢他一腳，但我還是怕林莫和金媛懷疑什么，在這個時代，懷疑這個是不可避免的。我又說：“你去參賽，以后不能不在這唱歌了吧?！?br />
    “不會，我還沒到那程度，比賽的投入也不少，我不在酒吧唱歌了，上哪弄前去，再說這個比賽的全民關(guān)注度不是特別高?！标戨x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