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遼夏三足鼎立,李氏宗族之人,皆為元昊之血臣,宋人無恥,妄圖竊取鬼兵之法,逼迫元昊假死,帶領(lǐng)李氏先祖輾轉(zhuǎn)巴蜀之地,以求保存鬼兵之法,奈何遭遇天災,元昊埋骨簡云山,以宗廟掩之,李氏子孫后代世代守護,永世勿忘。
這應(yīng)該是陳老頭兒自己寫出來的,西夏人不可能用這種半現(xiàn)代的文風,我笑了出來,這是從李老爺?shù)脑鹤酉旅嬲业降臇|西,這么說來,李老爺還真的是老爺,他沒說謊,他祖上真是當官的,而且是那種帝王的親信。
元昊,厲害啊,西夏的開國皇帝,最后被逼跑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死在那了,真是可憐,只是什么鬼兵之法是什么鬼?石棺里的東西?
李氏子孫后代世代守護,以宗廟掩飾元昊的帝陵,我仿佛理解了很多東西,這個李氏應(yīng)該人數(shù)不少,足以形成一定的規(guī)模,不然不可能說什么世代守護這種話,那么這個李氏如果沒有被淹沒在歷史的長河里的話,現(xiàn)在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
村子?
對!
村子!
我慘然一笑,以前聽過一句話,人心隔肚皮,最難猜的就是人心,原來那個村子都是自己人,同宗同源的自己人,我們?nèi)齻€年輕人是真正的外來者,他們之間相互的表演騙了我們?nèi)辍?br />
可韓丘山呢?他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村子里的自己人,他應(yīng)該也是外來者,因為他一直在打李元昊帝陵的注意,最后沒有辦法才給我們下了套,再加上他和我父母之間的關(guān)系,在軍隊的身份,我可以確定他不是李氏后代。
所以他把我們送出來了,沒有再讓我們留在村子里,他說我們在村子里活不過一天是對的,我們已經(jīng)觸碰到李氏的核心機密,這種人都活不下去,連那么厲害的韓丘山都跑了,我們又怎么會是整個村子人的對手,他確實還了我們一個人情。
心亂如麻,我怎么也沒想到我會在躲避時代浪潮的時候接觸到一個神秘國度的帝王,還被卷入其中,更加離奇的是我的父母在我之前就已經(jīng)和韓丘山有接觸,原因居然也是關(guān)于西夏。
夜深了,陳老頭兒的家里就算沒燈也挺亮堂,那三十六面鏡子采光的能力很強,只要有微弱的月光屋子里都不需要燈光,這點我是挺佩服的。
他入魔了,眼睛里全是血絲也一點不在乎,一天只吃了幾個冷包子,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說道:“那個啥……要不咱們先休息一下,明天繼續(xù)?”
他不為所動,也可以說是根本沒聽見,看他這個樣子我也放心了很多,留下一筆錢在一張紙條旁邊:“我先回家睡覺,我手里還有一份帛書,明天一早我過來找你。”
這種人對文字的熱愛已經(jīng)超過一種范圍了,我覺得可以放心的讓他去做,所以悄悄溜出去了,街上黑峻峻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回頭望了一眼陳老頭的屋子,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樣,比周圍的屋子更加陰暗。
我想起了白天看到的東西,總覺得背上有東西,耳朵邊上有人的呼吸聲,越想越害怕,腳下越跑越快,一口氣直接跑回家里,這時候我才反應(yīng)過來,白天讓那個家伙幫忙解決背上的問題,結(jié)果被他轉(zhuǎn)移了話題,真他么是個老油條。
因為害怕我洗漱過后就躺下了,免得自己多想,我是個喜歡多想的人,越想就越害怕,這就叫自己為難自己,然后結(jié)果是睡過頭了。
睜開眼睛太陽都已經(jīng)照進屋子了,我立馬清醒過來,帶上珠子和帛書就往外跑,這他媽都快中午了,怎么就睡過頭了呢?真害怕那老頭兒帶著我的帛書跑了,那可就虧大發(fā)了。
不過想想應(yīng)該不會,他那么大一棟房子在哪兒,也值不少錢呢,里面還有那么多書和價值連城的家具,要是他真的跑了我就把那些東西全部拿出來賣掉,發(fā)個橫財,然后一把火把房子燒掉泄憤。
我這樣想著到了西門苑,西門苑今天的人有些多,但是大多數(shù)人臉上的表情都是興奮,我正納悶兒今天難不成有什么活動?抬頭就看見了一股黑煙沖上天空。
遭了!
我暗罵一聲趕忙往街尾跑,老遠就看見陳老頭兒的屋子火光沖天,濃煙里面燒得噼里啪啦的,周圍的人都在那里看熱鬧,沒有一個上去幫忙救火,我急了,跑進人群里像個傻逼一樣大喊。
“救火呀!大家快點幫忙救火,里面還有人呢,陳老頭兒還在里面呢!”
沒人鳥我,我急得上躥下跳的也沒有半點作用。
終于還是有人來幫忙了,不過是一群大兵,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火撲滅,火剛滅房子就轟隆一聲倒塌了,我的心也跟著墜入深谷,陳老頭兒死了誰來幫我翻譯這些天書?之前的那一卷帛書后面還記載了哪些東西?
我站在廢墟旁邊發(fā)呆,一個大兵過來用槍捅了我一下,淡淡的說道:“你是孟十一對吧?我是曹永峰,我認為是你放火燒掉了這棟房子,跟我走一趟?!彼f得輕描淡寫的,但是語氣里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曹永峰?我好像根本不認識???要帶我回去問話也用不著先自我介紹吧?我心里很不舒服,硬生生的頂了一句:“那么多人都看見我是最后才來的,你怎么就只懷疑我一個人?真是搞笑!”
曹永峰也不多說,直接拿槍頂住了我的腦門,聲音異常冰冷:“我知道你,直接跟你說吧,就是要拿你回去問話?!?br />
“把他帶走!”
我懵了,要是他跟我講道理的話我還可以跟他一會兒,直接拿槍頂著我的腦袋我還能說什么?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
我被帶到了縣城的部隊基地里,曹永峰把我關(guān)進了一個審訊室里,他就坐在我的對面,戲謔的看著我笑道:“挺能耐啊!還知道藏東西,這是你寫的字條對吧?東西交出來?!?br />
他扔了一張紙條在我面前,我低頭一看就知道完了,那是我昨天晚上留給陳老頭兒的,上面寫著我還有一卷帛書,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誰也不能動!
“呵……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你如果那么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就在我這個兜里,來呀!”我火了,原來他們一直派人在跟蹤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韓丘山做的,太過分了!
想要拿走我身上的東西,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曹永峰笑了,站起來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拳頭胡亂的往他頭上砸去,他也是個狠人,一拳砸在我的臉頰上,打得我腦袋一片空白,自然松開了他的手臂,他接著一腳把我踹到了角落里,一瞬間我感覺腸子都快斷了。
“艸你媽的!你也不過是一條狗!有種弄死我!”我還在嘴硬,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根本不能反抗,他笑呵呵的走到我身前蹲下,從我兜里拿走了那卷帛書,在掏出珠子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隨即更加高興了。
“意外收獲!”他笑得很燦爛,拿著東西把玩著,這時候有一個大兵送進來一封信,他看了一眼過后對著那個大兵揮了揮手:“把他關(guān)起來,晚上出發(fā)?!?br />
出發(fā)?去哪兒?我一下就慌了,打了我搶了我的東西,還要把我?guī)У侥膬喝??不可能發(fā)配邊疆吧?
“你要把我?guī)ツ膬??我跟你說,老子哪兒也不去,我只想待在我的家里!”
曹永峰不以為然,又從我身上搶走了我的錢:“哪兒也不去?那你就等著在家餓死吧,不過這也不是你說了算,你想餓死也沒那個權(quán)力,韓長官還等著你呢?!?br />
媽的!又是韓丘山!
我在心里問候了韓丘山的十八代祖宗,依然被關(guān)進了鐵籠子里,就像一條狗一樣,鐵籠子里還有一股濃烈的屎尿味兒,那種滋味特別難受。
一直到晚上我才看到了活人,塞給我兩個饅頭一碗稀飯讓我快點吃,吃完了就要動身,不然就要餓到明天,我一天沒吃東西,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要是再餓到明天不得虛脫。
我發(fā)誓這是我這一輩子吃過最難受的一頓飯,就跟在廁所吃飯沒什么區(qū)別,這筆賬我記在了曹永峰和韓丘山兩個人的頭上,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選擇弄死他們,當然,在弄死韓丘山之前要先把我父母的事情問清楚。
天快黑的時候我和一群士兵上了卡車,目的地我也不知道,因為我身上有一股騷味和臭味所以那些大兵都離我遠遠的,我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鉆下去。
“喲……十一阿哥,這才幾天不見啊,怎么就混成這幅樣子了?你可別忘了你是大清朝的十二旗之一啊,那可是皇族。”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我抬頭一看呆住了:“胖子?你他娘的怎么會在這兒?你不是應(yīng)該在東北嗎?難道跟我一樣被抓了?”
胖子還是那副樣子,只不過又胖了一點,他笑呵呵的說道:“我可沒那么遜,被人關(guān)了狗籠子,你說對吧哥們兒?”
旁邊的一個大兵居然點了點頭:“胖子,這兒是你朋友嗎?”
“那可不,雖然丟人了一點,但總歸是我的哥們兒,大家給我個面子多擔待一點,以后有機會一定請大家喝酒?!?br />
什么情況?我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胖子和這群大兵的關(guān)系不錯,而且還待在達州這個小城里,他不是應(yīng)該回老家東北嗎?他該不會是韓丘山的眼線吧?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胖子遞過來一套沒有肩章的軍裝讓我換上,趁機在我的耳邊悄悄說道:“人多嘴雜,等會兒再跟你解釋?!?
第十一章: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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