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
“你們沒有看到口紅么?”
“曉晴的腳腕上也有一個口紅!鮮紅的口紅,像是血一樣!”
冷氣十足的停尸間。
我?guī)缀跞滩蛔〗谐雎晛怼?br />
身后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我,是媽媽的手。
“你眼花了,警察說曉晴腳腕上什么都沒有,去和曉晴道個別吧。”媽媽溫聲說道:“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媽媽?”
“警察有沒有說兇手是誰?”
我忍不住問道:“媽媽,為什么會有人把尸體藏在咱們家里?”
媽媽只是搖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走到小晴身邊。
經(jīng)過入殮師的化妝。
她臉上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恐怖猙獰,反而有一種淡然和平和,但依然能看出來,她沒有血色的臉上五官緊繃。
好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樣。
你在忍受什么?
是被殺時候被折磨的痛苦么?
還是獨自一人被藏在床下的絕望么?
我突然有一種預感,也許小晴是在活著的時候就被兇手藏在我床下的,或許,她會留下兇手的什么線索。
就像我爸爸一樣。
想到這。
我心頭一凜,果斷轉(zhuǎn)身和媽媽離開停尸間。
傍晚。
媽媽帶我在外面吃飯后,在網(wǎng)上定了一個星期的快捷酒店。
接連死了兩個人。
晚上肯定不能在家住了。
避開媽媽。
我找了個工作上的理由,獨自一人回家。
發(fā)生兩起命案后,夜晚的小區(qū)里沒什么人閑逛了,就連廣場舞大媽都早早回家,寒風透骨。
扭動鑰匙開門。
打開燈,我看的出來,客廳里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媽媽簡單的收拾,不過依然能看出來媽媽心思很亂。
就連方方正正的鬧鐘都擺反了。
推開我的房間門。
我注意力不由自主放在我的床下。
借著燈光,我能看到床下用白色粉筆畫著人形狀圖案,這是曉晴當時俯臥著的位置。
線索會在哪里?
我學著她被發(fā)現(xiàn)時候的樣子,面朝地板,雙手背后,最后發(fā)現(xiàn)可能床板上才是可能有線索的地方。
“啪嗒!”
客廳里傳來一聲人為拉電閘的聲音。
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黑暗。
有人跟蹤我!
我心跳加速,手指止不住的顫抖。
趁著黑暗。
快速挪動腳步藏在厚厚的窗簾后面。
我記得清楚,我進門之后是把門反鎖的,沒有鑰匙的人是不可能進來的。
除了我,只有媽媽有鑰匙!
而且,我進門不到三分鐘,跟蹤的人就進來了,顯然早有預謀,是兇手偷了我媽媽的鑰匙?
還是干脆就是媽媽追來了?
甚至。
兇手就是媽媽?
透過窗簾,我緊張地屏住呼吸。
我似乎感覺到,那個跟蹤我的人來到了臥室,甚至我隱約感覺到這個人就隔著窗簾和我面對面。
握緊拳頭,我猶豫著要不要主動動手。
突然。
我一個激靈想到。
我家的窗簾是半拖地式,如果這個人打開手電筒,很容易就能看到我在外面的雙腳!
“呼……”
就在我思索對策的時候。
面前的突然多了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人影悄無聲息的走到我面前,呼了一口氣……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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