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也沒有什么太好的木料,除了剛從齊大師得來的那一小把雷擊桃木的木劍。
這一塊雷擊桃木,花點心思捯飭一番,或許還沒賣個萬二八千的。我留著還有用,暫且還不舍不得動它。
我從工作室旁邊的一個專門裝著邊角料的木箱內(nèi),翻出一塊三寸余長的陳年桃木出來。
我在書上掂量了幾下:“就用它吧……看來,忙完這場得抽空去附近的木料市場看一看了?!?br />
接下來便是依葫蘆畫瓢,用那陳年桃木,雕刻了一個旱地黑魃模樣的陰雕。
我一邊雕刻,牛大猛在一旁時不時的給我提意見:“三德,你得給他雕刻上胡須,這樣看起來才像他老子!”
我索性也就依了他。
雕刻完畢,給各路神仙還有祖師爺上了一炷香,該孝敬的都孝敬了一番之后,我便讓牛大猛用陰針扎破了手指,在那陰雕的額頭滴了一滴血液。
“大猛,我把口訣告你,你記好了,老翁府前坐,白云覆青游……”
我把激活這旱地黑魃陰雕的口訣,還有陰雕一并給了牛大猛。
其實我對這個陰雕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只是一時也起了玩心,暫且就依了牛大猛給他弄了一個,好不好用我也并不知曉。
好在我身邊有子午天雷神將在手,這可是實打?qū)嵉慕笛У睦鳌?br />
見時辰不早,我們二人便收拾好東西,準備前往錢老板的工地。
“楊先生在嗎?”
此刻,我的木雕店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聲音。
我從工作室走出來,只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站在我的木雕店,微笑的望著我。
那女子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連衣裙,一件白色的襯衫挺著一副飽滿的胸脯,一頂遮陽帽鬢下漏出一副精致的五官。烏黑的鬢發(fā)干凈利落的別在耳后。
整個人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我感覺這人的眼神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還真沒想起來是誰。
那女孩瞅見我,隨后漏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楊先生,最近還好嗎?”
我疑惑的問道:“請問你是?……”
那女孩“噗嗤”一聲笑了笑,她摘下了遮陽帽。
一頭飄逸的秀發(fā)頓時了出來:“怎么啦,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張?zhí)m蘭啊,劉月桐的閨蜜!”
“哦哦!……哎呦,原來是你,差點沒認出來!”我頓時想了起來。
我打量著他,有些驚訝的笑道:“你這變化也真夠大的??!”
這張?zhí)m蘭哪里還是前陣子那么一副頹靡的樣子,自從被我除掉了她養(yǎng)的那四個邪胎小鬼之后,此刻她的容貌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來,她的身體已經(jīng)漸漸的回復了。
我第一次見到張?zhí)m蘭的時候,盡管她容貌憔悴了極點,但是大概也能看出來她的底子確實不一般,以前八成也是個美人坯子。
待她身體漸漸恢復以后再一瞅,果不其然,這活脫脫的一個大美人人兒!
張?zhí)m蘭笑了笑說:“這還得多虧楊先生……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頭發(fā)也是剛剛?cè)サ昀锶玖艘幌隆2贿^已經(jīng)好很多了……對了,你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一起去吃個飯,不知楊先生肯不肯賞臉?”
我倒是想去,怎奈今晚我還有事兒,這一時也走不開:“今晚怕不行了,我今兒晚上有事得出去一趟。”
張?zhí)m蘭有些失望的說:“哦,看來還不巧啊,這樣吧,改天等你得了空再說!”
我和她又聊了一會兒,張?zhí)m蘭便離開了。
待張?zhí)m蘭走后,牛大猛憨憨的一笑:“三德,那女孩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搖了搖頭:“行啦你就別瞎猜測了,時辰不早了,咱們得趕緊去工地一趟。”
鎖上木雕店的店門,牛大猛在路上忍不住又對我很是八卦的說:“三德,那女孩好像對你還真的有意思,那么漂亮的女孩,你要加把勁??!”
我苦笑一聲:“你說張?zhí)m蘭?我覺得我和她并不合適?!?br />
牛大猛一愣:“啥意思?你看不上她?”
我搖了搖頭:“也不是說看不上吧……我之所以說不合適,是因為她的條件太好了,而且還非常的有錢?!?br />
牛大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錢還不好?這天下人累死累活的,不都是為了錢?你倒好,還嫌棄人家有錢?”
我無奈的的說:“大猛啊,咱們都已經(jīng)過了青蔥少年那一段懵懂的年紀了,這男女感情的事兒,豈是這么簡單?”
牛大猛撓了撓腦門:“你是不是感覺她條件太好,自己吼不住她?三德,拿出點男子氣概嘛,一個大男人,還怕她區(qū)區(qū)一個弱女子不成?”
這“吼不住”,也就是鎮(zhèn)不住的意思。
我不由得笑了笑:“拿什么吼?這得拿錢吼才行,咱們不過是一社會底層掙扎的階層,咱們有那么多錢嗎?”
“這這男人吧,只有你有了錢,這女人才甘愿靠在你得懷里。特別是像張?zhí)m蘭這樣條件好的女人,眼光又高?!?br />
“生活并不是只有一開始的耳語廝磨,而是以后的茶米油鹽。只有男人有了錢,女人才愿意躺在你的懷里?!?br />
牛大猛若有所思的撓了撓腦袋:“你說的這些俺也不懂,人家條件那么好,你還說不合適,真搞不懂你!”
“要是俺能領回家這么一個漂亮又有錢的老婆,俺爹肯定會高興的合不攏嘴!”
我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牛大猛的肩膀。
太陽落山以前,我們準時的到達了錢老板的工地。
齊大師和另外四個道士也都趕到了。
這一次他們帶的家伙什,還挺齊全。
齊大師還帶了一個道童。
這個道童我上次也見過一面,當時這小孩子還喊齊大師為“爹”,看來他們是父子關系了。
這齊大師也夠損的,自己沒啥真本事,自己招搖撞騙也就算了,竟然還帶著自己的兒子一塊,這爹當?shù)囊舱鎵蚪^的了。
天黑之前,他們五個道士各設了一個簡易的法壇。
太陽即將落山,周圍漸漸暗淡了下來,五個道士點了香火紙錢,在那兒有模有樣的口中念念有詞。
他們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這種伎倆是騙不過我的,忽悠一些外行還行。
我也懶得管他們,就隨他們?nèi)チ耍灰麄儎e耽誤我正事兒就行。
我取出一個小布袋,分給了牛大猛一半用黑狗血浸泡了的糯米,我們二人圍繞著工地的外圍,各自沿著順時針和逆時針撒了一圈。
忙完這些,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好在工地的塔吊上有一個碩大的探照燈給我們提供照明,不然可真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周圍漸漸的起了風,在這酷暑的夜晚,竟然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嗯?!”
我頓時提高了警惕,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啪!”
此刻突然一陣輕響,塔吊上的電燈熄滅了,周圍頓時墜入黑暗之中。
第十五章:再探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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