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fēng)嘶嘶的吼著,像是在發(fā)泄心中的怒焰一樣。
在這樣寒冷的冬季,楚寧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衫,背靠著小山坡瑟瑟發(fā)抖。他的臉色凍得鐵青,身前一處微弱的火光取暖,但仍舊是無濟(jì)于事。
“若是父親還在,他們肯定不敢這么對我。”楚寧凄慘的回想著一切。
那一年,他的父親楚中天還是楚陽城的城主。修為冠絕六城十八寨,平日里一些喜事,其他的城主和寨主都拼了命的來巴結(jié)??勺詮娜ツ瓿刑熳呋鹑肽Ш?,楚寧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了。
先是被堂兄表弟欺辱。
后來更被六城中的劍城城主的女兒當(dāng)面來退了婚,不僅辱了楚家六城十八寨之主的名號,更是讓楚寧羞愧的沒有一絲藏身之地,連家中的奴仆看著楚寧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沒辦法,誰叫楚寧天生是個不能的廢人呢?要不是他老爹在世的風(fēng)光,那劍城城主也肯定不會把自己的女兒推向一個廢人的面前。
而經(jīng)歷了一年的各種羞辱,不管怎么說楚寧還是能生存下去。
可就在今天,楚中天的城主殿已經(jīng)由新任城主接任了。至于楚寧,作為第一個讓楚家如此丟臉的楚家人,當(dāng)然是被逐出家門。
而且什么都不準(zhǔn)帶,只穿了件身上的衣物就被匆匆趕走。
“不過還好,父親的玉佩還在?!背幭肫疬@些酸楚,不禁鼻子一酸。突然想起脖子上的玉佩,緊緊的窩在手中算是有了些安慰。
夜,更深了。
翌日清晨。
一絲陽光照射在楚寧的臉上,暖洋洋的,很舒服。楚寧慢慢的睜開雙眼,望著眼前的高山深海,突然迷茫了起來。
是啊,天下雖然,可到底該去何處?
作為一個不能的廢人,也就是一個凡人,該如何為生?在整個大漠界,凡人就是完完全全的奴隸,說是生活在地獄中也不為過。
而那些之人,也正是凡人眼中的活神仙。
在整個大漠界,凡人是最低級的存在。他們不能,一生只能平凡,做些小生意;饒有聰明著,可以混到大漠界王都當(dāng)一個文官。可是,凡人就是凡人,在修真者面前永遠(yuǎn)都要矮一等。
正當(dāng)楚寧苦惱深思的時候,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山丘上,冒然出現(xiàn)一個乞丐躺在上面。
“天為被來地為床,飯來伸嘴衣伸手。不受天束地綁來,不在五行三界外?!逼蜇に剖钦f又似是唱的,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隱隱有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
可是在看那乞丐,頓時什么仙風(fēng)都沒了。
一身破爛且有些臟臭的長跑,頭發(fā)亂散著,全身很黑,不知道是膚色就這樣還是多年不洗澡的緣故。離得近一些,甚至有些令人作嘔的味道。
那乞丐也發(fā)現(xiàn)楚寧了。
突然跳起來走向楚寧,上下打量了一番,哈哈大笑起來:“這小乞丐倒比我這老乞丐英俊多了。恩,不錯。劍眉大眼,黃膚正氣臉。小子,你叫什么?”
楚寧雖然有些難以忍受這老乞丐身上的味道,但想想他能如此豁達(dá),笑道:“小子楚寧,六城十八寨楚家人士,不知您如何稱呼?”
老乞丐擺擺手,撇嘴道:“別整那文縐縐的,就叫我老乞丐吧。小乞丐,我看你是無處來也無處去,不如跟我老乞丐混可好?”
乞丐,或許是個不錯的路。
對于現(xiàn)在的楚寧來說,還能挑剔什么呢?
乞丐就乞丐,反正在那些人的眼中,自己一介廢人,怕是連個乞丐都不如。想通這,楚寧也仰天一笑,頗為豪邁的道:“乞丐乞丐。為人何須富貴加身,何須逆天修道。倒不如當(dāng)一介乞丐,逍遙一生,快活一世?!?br />
“小子好悟性,哈哈,小子好悟性?!崩掀蜇ら_心的拍著手,似乎發(fā)現(xiàn)什么珍寶一樣在原地開心的亂蹦跶。
“老乞丐,你為何如此高興?”楚寧有些困惑。
“哈哈,小子好悟性,我這老乞丐就是高興?!崩掀蜇ひ琅f是那般,像是發(fā)了魔障一般在原地開心的蹦跳著,似乎是揀著了瑰寶一般。
楚寧剛要說什么,老乞丐突然伸手點在楚寧的眉頭,依舊大笑著說:“小子好悟性,要對的起你的悟性。”慢慢的,楚寧的意識開始昏昏沉沉下去。
第一章一點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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