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這幾天以來,秦玉染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的和北堂昊取得聯(lián)系,可是一問才知道,北堂昊正在邊疆平叛,直到今天早上才連夜趕回了京城,在皇宮向北堂軒復(fù)命。
秦玉染帶著翠兒在去北堂昊王府的必經(jīng)之路上左等右等,卻一直等不到北堂昊的蹤影。
秦玉染咬了咬嘴唇,有些焦急的絞著手里的絲帕,卻在偶然的一回眸,看到了一個悄然而過的身影。
那個人身材矮小,穿著一身簡單的粗布衣裳,和京城里任意一個普通老百姓都沒什么兩樣。
可是秦玉染看的清清楚楚,那個人的食指和掌心都有厚厚的一層老繭,只有在戰(zhàn)場上手握兵器常年廝殺的士兵,才會在這個地方長老繭!
況且那個人,還是從皇宮的方向出來,走到了這條路上!
秦玉染心里一陣激動,她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其貌不揚的人一定和北堂昊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說不定他現(xiàn)在,就是要求找北堂昊!
想到這里,秦玉染深吸了口氣,示意翠兒在原地找個酒樓等著她,自己則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那個人的身后。
果不其然,她跟著那個男人穿過兩條隱秘的小巷,來到了一個樹林里,而樹林的深處,赫然站著一個英俊而高大的年輕男子。
他穿著一身華貴的黑色錦袍,丹鳳眼透露出無盡的肅殺與霸氣,不正是傳聞中那個戰(zhàn)功赫赫,冷面無情的修羅王爺北堂昊么?!
剛才秦玉染一直跟蹤著的那個男人跪下來向北堂昊行了個禮,秦玉染不敢靠的太近,因此也聽不見他們究竟說了些什么。
只看到那個人小心翼翼的把一封像是密信一樣的東西交給了北堂昊,而北堂昊的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兩個人又交談了一會兒,那個矮小的男人總算走了,秦玉染松了口氣,本來準備趕緊上前去找北堂昊。
可就在這時候,她的身后傳來了一絲輕微的聲響,她心里一驚,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說,你是誰?為什么跟蹤本王的手下?!”
男人低沉凜冽的聲音像是帶著寒冰一樣?}人,而他那只力大無窮的手更是卡住了秦玉染所有的生機。
秦玉染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么掉以輕心,能夠跟北堂昊私下見面的,一定是他最親近最得力的手下,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后面跟蹤呢?!
北堂昊見眼前的人半天不說話,臉色更加冰冷,他沉著臉用手將秦玉染的下巴挑起來,卻在看清她容貌的一瞬間,有些失神。
他記得這張臉,當(dāng)年他的恩師秦如山被趙家害死,而那時候他毫無半點勢力,只能強忍著悲慟去給秦如山吊唁。
而那時,秦如山的棺材前跪著一個小小的女孩,女孩白玉一樣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卻已經(jīng)有了秦如山寵辱不驚的風(fēng)采,不卑不亢的接待著所有的人。
她......是秦如山的女兒?!
意識到這一點后,北堂昊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腕,秦玉染終于得以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身后傳來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
“叩見王爺,不知道王爺在這深山老林有何貴干?!”
即使背對著那個人,秦玉染也聽得出來,那個人正是趙無涯的兒子,三品大將軍趙連城。
如果讓他發(fā)現(xiàn)北堂昊不明不白的出現(xiàn)在這里,懷里甚至還揣著一封密函,事情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
巨大的恐慌瞬間將秦玉染包圍,她見北堂昊已經(jīng)有了上前和趙連城說話的打算,連忙下意識的擋住了他,然后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毫不猶豫的吻上了那張堅毅的薄唇。
這個女子,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北堂昊銳利冷峻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多年以后他第一次和當(dāng)年那個小女孩見面,竟然是以這樣的情形。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秦玉染這個女子實在是冰雪聰明,眼下讓趙連城放下猜疑最好的法子,也只能如此了!
想到這里,北堂昊僵硬的雙手也慢慢摟住了秦玉染纖細的腰肢,更加加深了這個吻,他本來打算淺嘗輒止就好,可是......
小女子的櫻唇太過芬芳美好,就像是毒藥一樣,讓他欲罷不能。
余光明明看見趙連城面露尷尬,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北堂昊卻不想這么快就放開她,他帶著攻城略地的霸氣在秦玉染唇舌間肆意掠奪著,毫不客氣的品嘗著她的每一寸甜美。
直到感覺出秦玉染有些站不住了,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將她摟在懷里背對著趙連城,聲音淡漠:
“讓趙將軍見笑了?!?br />
“王爺不不客氣,我只是看到王爺在此隨便問一問,不想?yún)s打擾了王爺和佳人相會,實在是我的罪過了?!?br />
趙連城臉色微紅,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北堂昊懷里那個纖細玲瓏的背影,而秦玉染生怕趙連城還要繼續(xù)糾纏下去,連忙一頭埋進北堂昊懷里,聲音嬌媚得能滴得出水來:
“王爺最會欺負人了,明明說好了要聽人家彈琴唱曲兒的,現(xiàn)在卻在這兒耽擱時候,我可不依呢!”
這個小女子,裝模作樣撒嬌矯情的時候,還真是意外的......賞心悅目。
北堂昊唇角微彎,一把將秦玉染打橫抱起,跟趙連城打了個招呼便走了,秦玉染透過縫隙看到趙連城絲毫沒有懷疑的離開后,終于松了口氣。
她見北堂昊根本沒有要把自己放下了的意思,只好小聲的提醒一句:
“王爺,趙連城已經(jīng)走了!”
“他走了,和本王有什么關(guān)系?!”
北堂昊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依舊緊緊的抱著秦玉染,直到走進了樹林深處的一間小屋,才把她放了下來,眸色幽深的盯著她:
“現(xiàn)在,勞煩秦小姐告訴本王,你今日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第二章:初見北堂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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