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漠城離開之后蒲青慕不過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便回到了涼京瑾王府,開始和以前一樣上朝處理政事,表面上那些派出去尋找的人都已經(jīng)被他收了回來,好像退出了這一場無聲的爭奪,對鈺王那邊的動靜也視若無睹。
只是這樣的平靜讓鈺王蒲青松更為警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蒲青松知道蒲青慕那個人看上去很平靜,但是往往私下里暗潮洶涌,等著一鳴驚人每每打的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查的怎么樣了?!扁曂跗届o的問自己的屬下,別人都當(dāng)他心不定脾氣,他冷笑的著自己手中的羊脂白玉扳指漫不經(jīng)心的說。
此刻的鈺王還是那一張絕孽的臉,一雙勾人奪魄的媚眼,一襲張揚肆意的火紅衣袍,單單只是隨意的躺在榻上像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紅蓮,一身慵懶的風(fēng)姿給人越加朦朧的美。這樣的人,無論只要見到莫不心生蕩漾自慚形穢。
盡量忽視自家主子容貌給自己帶來的震撼,風(fēng)覺著自己看了十幾年的臉還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主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說他好看說他美,雖然是鐵錚錚的事實,但是說這句話的人都死在了主子的手里,所以外面的人才會說主子嗜殺,其實只要不觸及到主子的忌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但是每每看到主子著一張臉什么都忘了,誰還記得他的忌啊。
“一個月前瑾王帶著幾個暗衛(wèi)秘密出京趕往附屬國漠城,前日里才回來的。”風(fēng)將自己探查到的消息如實告訴蒲青松。
“瑾王行事一向小心謹(jǐn)慎,此次只帶了幾個暗衛(wèi)出門,你又是怎么查到的呢?”蒲青松嬈魅惑的眼就那么直直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風(fēng)漫不經(jīng)心的問,他并不是懷疑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屬下,而是瑾王這個人心思太過縝密,這消息來得太過輕松了。
“剛開始屬下也什么也沒查到,只知道瑾王帶著幾個暗衛(wèi)出京了,但是具體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完全查不到,但是自從瑾王回來之后瑾王府便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屬下查到是漠城慕容世家的大公子,而且更巧的是此次傳言中那個美似天仙的漠城城主女兒莫清煙在主子這次選妃名單之上,沿著這一條線索便知道瑾王是親自去了漠城的?!痹S多看似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串在一起就能猜到大概了。
“哦?漠城莫清煙么?!逼亚嗄剑瓉砟愕哪繕?biāo)竟然是莫清煙啊,可是為什么又中途放棄了呢,僅僅只是因為別人是沖著自己的選妃宴而來才收手的么?這可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fēng)啊,“可有查到莫清煙和慕容世家大公子有什么關(guān)系。”蒲青松冷笑,蒲青慕從來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即使是隨隨便便一件小事也可能是他埋下的棋子。
“主人所料非虛,屬下打探到這莫清煙和慕容縛傳言是有婚約在身的,只是漠城城主最后將她送來了涼京?!?br />
“既然是瑾王看中的女子自然是不錯的,給本王好好看看那個叫莫清煙的女子,可別辜負(fù)了瑾王的一番美意?!辈还苁怯幸膺€是無意,只要是蒲青慕看上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搶過來,既然蒲青慕想玩,剛好他也有興致奉陪到底,只是這一次不知道誰會更勝一分呢。
“是,屬下遵命?!憋L(fēng)也早就猜到了端倪,所以早在查到蛛絲馬跡的時候就在那邊布下了眼線,會將那邊一舉一動送過來,必要的時候還能出手解決一些麻煩。
要想隱瞞一個人的行蹤對于瑾王來說的確輕而易舉,而他回到瑾王之后就將慕容縛放在了明面上予以重任,蒲青松猜的一點也不錯,蒲青慕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知道在他們消失的這段時間去做了什么又見了誰,以蒲青松的子一定會留下莫清煙。蒲青松也如蒲青慕所料那般對這個莫清煙這個女子有了些許興趣,但是就如蒲青慕對蒲青松的了解一樣,蒲青松一樣足夠了解蒲青慕,即使都知道是對方設(shè)的局,但是還是會心甘情愿的入戲,因為他們都自負(fù)到即使是在別人安排的戲腳里面,掌控全局的依舊是自己。
蒲青慕,既然你送了一分這么大的禮給本王,本著禮尚往來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怎么說也得給你備一份大禮才是,希望你不要失望才好。
買下了藍(lán)眸男子之后冷蘊全身上下已經(jīng)身無分文,除了一些還可以當(dāng)?shù)舻氖^和那塊白衣男子送給自己的玉佩,所以一邊走著一邊在思量該何去何從。她要去找命定之人然后幫助他得到天下才能算是完成了任務(wù)回到音都,自從來到了涼京她便有一種強(qiáng)烈的感覺,她要找的人就在這里,所以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那個人不是瑾王就是鈺王了,現(xiàn)在只傳出鈺王要選妃的消息,瑾王這邊還沒有動靜,那么就先去鈺王府看看吧。
因為事先就已經(jīng)問了去鈺王府的方向,所以也不管漫無目的的走著。于是大街上就看到了比較詭異的一幕,一個精致的白衣狐裘女子牽著一批白的駿馬慢悠悠的走著,她的后面還跟著一個一身破爛黑衣的男子,那男子還一身的味,身上也到處可見血痕。街上的行人看到這樣的人趕緊紛紛避開,害怕惹上不該惹的人。
冷蘊有些頭疼的看著身后的藍(lán)澈,她讓她走他不動,她說讓他先離開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他也不動,說要他馬他也無動于衷,只是安靜的跟在自己身后,不說話也沒有表情,到最后冷蘊也不理他了,只是隨便他跟著自己,反正痛的不是她也就不心了。
“咦,到底是左邊是鈺王府還是右邊是呢。剛剛那個人說的西邊是那一邊呢,算了不管了隨便挑一條路走吧?!崩涮N停在了東西分的路口自言自語,然后抬腳往右邊走了過去。跟在后面的藍(lán)澈自然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但是看了一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邊應(yīng)該是東邊瑾王府的地盤,而她之前的說的鈺王府在相反的方向,不過藍(lán)澈卻沒有出聲提醒,還是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后,反正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有把握帶著她一個人全身而退。
又慢悠悠的走了半個時辰冷蘊終于見到了一座恢弘大氣的府邸,門口是兩座高傲霸氣的大石獅子,周圍全是琉璃瓦圍墻,比一般的樓閣要貴氣的多,這大概就是那個什么王府了吧。將馬兒簽到了身邊走了這么久的路也有一些疲憊,冷蘊的身子靠在偌大的石獅子上面然后對著身后的纜車說:“藍(lán)澈啊,本姑娘累了,你去敲門吧?!?br />
藍(lán)澈看著她一臉輕松一點也不像疲憊的人心里嘆氣,認(rèn)命的走到王府的大門前面。雖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知道這瑾王是不是她要找的人,但是藍(lán)澈還是走了過去。
王府的大門前面有好些侍衛(wèi)守著,平日里接觸過的哪個不是皇宮貴族和世家子弟,何曾見過穿的這么破爛的男子,所以還沒等到藍(lán)澈開口侍衛(wèi)就先聲奪人了?!澳膩淼钠蜇?,也不看看這里是哪兒,哪容得下你這般放棄,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闭f完還不忘用哪種特別嫌棄的眼神看著藍(lán)澈,甚至有人破了一盆冷水過來。
倒是藍(lán)澈閃的極快衣服上沒有沾惹到半絲涼水,他也不氣不惱只是冷冰冰的對著那群侍衛(wèi)說相見王府的主。那些人哪見過求見王爺還這么囂張的人,立刻來了脾氣吆喝著一大群侍衛(wèi)將藍(lán)澈圍了起來。
因為冷蘊個子又靠在了石獅子上,所以王府的侍衛(wèi)并沒有看到那個一襲狐裘的女子,但是侍衛(wèi)看不見冷蘊并不代表冷蘊就看不見侍衛(wèi)的所作所為了。看到藍(lán)澈被一群無知的侍衛(wèi)辱罵甚至圍殺,她心里那叫一個氣,雖然不能將他們?nèi)珰⒘耍切⌒〉膽徒湟环€是可以的,她會讓他們知道惹她生氣的后果,是很嚴(yán)重的。
“藍(lán)澈,回來?!崩涮N翩翩然的走了出來站在王府的大門前,然后不急不緩的拿出了鎖魂笛。她是沒有內(nèi)力沒有武,雖然只是輕不錯,但是并不意味著她弱可欺。
藍(lán)澈聽到冷蘊的話之后不過只是一瞬間便出了侍衛(wèi)的包圍圈落在了冷蘊的身后,所有的人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門口的侍衛(wèi)也變了臉,這么高深的力豈是他們幾個小小的侍衛(wèi)可以低檔的,看來他們是小看人家,但是后悔也于事無補(bǔ)了。
冷蘊可不會理他們變了臉自顧自的吹起了鎖魂笛,輕輕揚揚的笛聲傳開來,門口的侍衛(wèi)刷刷的全都變了臉,蒼白沒有半點血,全身顫抖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藍(lán)澈在聽到她笛音的時候也有一抹驚訝在藍(lán)眸中閃過,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單純無邪沒有半點武的女子,竟然也是深藏不的人。
第十章心思婉轉(zhuǎn)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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