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曲間并沒有明顯的轉(zhuǎn)換,一如秋去冬來,輕如麥芒落地的曲聲如針尖一般一針刺中人心,唐璜的皇宮中,皇帝和大臣瞬間如身墮冰窟,那些環(huán)繞在音樂家身邊浮動纏繞的秋之余葉片刻間結(jié)成冰晶,陰寒透骨的寒意掩藏不住逼人的肅殺,又讓人錯覺一張緊繃的弦馬上就要一觸即發(fā)。
之后音樂家有了中土天下第一音樂家的稱號。
江湖中有那么些個人說音樂家名不副實,他的造詣很可能因為那把非同尋常的琴“太千”,當(dāng)然也有人給予否認(rèn)。
可曾記得當(dāng)時,在皇宮中的侍衛(wèi)緊張得差點尿褲子,侍衛(wèi)手按佩刀緊張地圍堵在皇帝身邊左盼右望,皇宮中的御前侍衛(wèi)或許比不上江湖中的高手,但是專業(yè)的知覺告訴他們,有大殺氣,灰?;页NkU!
皇帝頓時被嚇得面色慘白,雙蹄發(fā)軟,褲襠空虛。
曲終人散,音樂家還琴到自己背后,身陷冰窟中得到皇宮在肅殺的寒意瞬間消失不見。
中土皇帝喘著粗氣,大口干掉一桶茶水,久久不語。片刻緩過氣來才故作鎮(zhèn)定道:
“大師此曲很玄妙,可是叫什么名堂?”
“冬之魔女!”
音樂家給皇帝猛然豎起了一個中指,當(dāng)然這是音樂家通過太千豎的,他深情依舊冷漠,不緊不慢地回道。
音樂家還沒遇到“太千”前是什么生物,自然沒人知道,但有那么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太千”沒被音樂家發(fā)掘出來前,只是某處森林中一塊破敗腐朽的木頭。
天下第一的音樂家和太古名琴“太千”到底是誰造就了誰,誰又拉了誰后腿很難說的情,但勢這兩強的組合實乃天之作地之合,肯定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嘛誰管它啊。.
每當(dāng)人們提起天下第一這稱號的時候,只要音樂家聽到,往往掏出“太千”指著他,目露兇光,拂袖而去。
天下的第一,什么是天下又何謂第一?皇帝所持有的中土嗎?那中土之外呢?音樂,本來就沒有國界之分,更加沒有高下的分別,最動人音樂每每在平淡的生活中一閃而過,它或者是流水的聲音又可能是車水馬龍的喧囂聲,又或者是鑄造師費盡心機打作品的聲音,當(dāng)你留意的時候你才能發(fā)現(xiàn)它。
能辨析出高下的,或許只有技巧的熟練與否吧。
音樂家傲嬌地想。
音樂家向來喜好云游天下,驢行四方,人所共知他的足跡遍布全中土。
或窺探自然的奧秘,或撫風(fēng)品月灑脫不羈,或溶入山水間與自然互動找尋作曲之靈感。
一日音樂家路經(jīng)幻湖,至湖畔。那時候湖面平靜如鏡,恬靜如油畫的幻湖讓音樂家手舞足蹈,登時技癢。
音樂家逐取出“太千”。
琴聲婉轉(zhuǎn)纏繞,有繞粱三千之勢卻又溶入而不打破鏡湖的平靜。
音樂家的琴藝修為已達(dá)化境。
琴曲清亮如少女的吟唱卻孑然而止。
驚愕,那一抹從沒出現(xiàn)國在冷漠的音樂家臉上的表情,此刻卻徘回在音樂家臉上。
音樂家看到湖畔一角一房子中有一絕代佳人的倩影。
雖隔著一層紗幔,但是絕代佳人舉手投足間的美實乃世所罕見,每一個動作,每一根秀發(fā)仿佛都是那么的出彩,而讓音樂家不淡定的是絕代佳人她……她貌似在吹蕭.
音律這東西它不只可抒發(fā)感情,更可洗滌身心凈化你我的靈魂,沒想到中土有絕世佳人和自己都好音律之事,音樂家同學(xué)瞬間春心蕩漾,像打了雞血一樣,情意綿綿如勃起的太千游玩滔滔江水連綿而不絕。
音樂家的腦海有如萬臺悍馬狂飆,隨即即興作曲,取名“最初的遇見”贈與絕代佳人實乃有試探絕代佳人音律造詣和修為深淺的意思。
音樂家滿臉潮紅,意氣風(fēng)發(fā),他暗地里感慨知音是如何難求,而知音還得是絕代佳人就更如大海撈針了!如果奧?Q也好音律,會音律……
音樂家手指輕拉曲風(fēng)為之一轉(zhuǎn),音樂家逐將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保留曲“戀之慕”娓娓彈奏開來,這曲調(diào)輾轉(zhuǎn)纏綿又少女邊泣邊訴,音樂家借此向絕代佳人暗送秋波,聊表愛慕的感情,傾慕的意思就在琴曲里。
陶醉在自己意境里的音樂家依稀貌似聽到一點點絕代佳人以蕭和自己的琴音伴奏.
驚喜!音樂家決定拜訪絕代佳人,九頭犀牛都拉不住。
琴音隨著音樂家到了對岸房子下,又到絕代佳人的香閨前.
音樂家輕輕地敲響了絕代佳人門的閨門,他欲與絕代佳人相見,傲嬌的音樂家自信能贏得絕代佳人的芳心.
門緩緩地打了開來,一聲殺豬般的人聲爆嘴而出。
“天煞你個粑粑,何方妖孽來撒野,一大早地來敲門不知道會吵著老娘睡覺!身上那個零件想找死了?”
開門的女孩面目猙獰, 三角眼, 五短身材,鼻孔朝天,大暴牙,關(guān)刀眉,血盆大口.不管你怎么看都無法將她和人類歸納同一個物種。
音樂家菊花一緊,虛汗盜汗?jié)L滾而下。
“這位姑娘你好,很抱歉打擾你休息,區(qū)區(qū)在下在對面偶然看到一美如天仙下凡的絕代佳人,她就在你這房子里,在下剛才正和她合奏正恬,在下對這位佳人欽佩得緊,所以欲見她一面并無歹意,可否請姑娘代為傳達(dá)一聲呢?”
這比鳳姐不遑多樣的女紙,大象腿那么一跺,血盆大口一張道:“撲你個臭街啊,你什么東西啊,不知道倒屎那么早彈那鬼玩意會吵著老娘睡覺!”
“姑……姑娘見諒,在下無意打擾,只是可否請……”
音樂家勉力陪著笑道。
“我是這里唯一活著的女紙,奴家就是公子所指的絕世佳人啦!乃喚奴家絕世佳人,奴家我倒是受之無愧,受用的很吶,咩哈哈哈!”
這朵極品女粑粑甩出足以吐死人不償命的嬌媚姿態(tài)后,她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根甘蔗作嬌羞狀扒拉在雪白的輕紗后。
納尼?
輕紗中的人影就是音樂家傾心的佳人倩影,那碌蔗就是佳人的玉蕭?
“不!怎么可能會這樣!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中土天下第一次傲然絕倫的音樂家,彈出天籟之音連老天都可以感動得掉淚的音樂家早已七孔噴血,口吐酸水白沫橫飛,上串撓樹,下跳撓墻……沒命的逃離“佳人的香閨?!?br />
之后,天下第一的音樂家有很長時間不再碰太千,不再彈琴,不再碰觸音樂。
遙指青天傲笑紅塵的“太千”外形也產(chǎn)生變化,變得疲軟、彎曲。
音樂家日日抱著 “太千”以淚洗臉,短嘆長吁。
又之后的很久之后,音樂家的消息消失在中土江湖中非常長一段時間
音樂家被陷落在皇宮一處及其隱秘的密室里,外界,人們自然不知道這些,他的神智已經(jīng)被摧毀,嘴里總是重復(fù)高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24小時重復(fù)不間斷,宛如卡帶的復(fù)讀機,現(xiàn)在音樂家只會說這句話,而“太千”依舊疲軟。
月黑風(fēng)高,在王宮的某一角。
“我說太醫(yī),這瘋子怎么會這樣啊,還有得救嗎?治得好吧?”
五短粑粑女邊咬甘蔗邊不削道。
“微臣回公主的話,微臣覺得吧,這位男子顯然是受刺激過度,這個刺激令到他的精神陷入崩潰,要治好他一時三刻相當(dāng)困難,不過也不是完全沒辦法,但是……”
“但你個蛋啊,有屁趕緊放有話立即說,現(xiàn)在、馬上、趕緊!”五短粑粑女邊吐蔗榨邊手抓屁股,顯然她屁股癢了。
“治療方案有兩個,據(jù)微臣數(shù)十年經(jīng)驗一是以毒攻毒,哦不是喂他吃毒藥啊公主,是將這個男人所受到的刺激加倍,再刺激他一次,如此是有機會讓此個男人人崩潰的神智重建,成功率嘛就是有點小,十分之一還不到?!?br />
五短粑粑女掄起手中的甘蔗目露兇光,作勢想把太醫(yī)的腦袋當(dāng)成鼓那樣敲著玩。
“微臣腎虛微臣該了個死的,公主忽略第一個吧,說第二個,第二個嘛,是取北域樓蘭古國的野生雙生婆娑樹的樹根,再加上陳年發(fā)臭之醋,在不見光的密室中大火熬制七七四十九天,外副內(nèi)服,半個月神智可恢復(fù)?!?br />
太醫(yī)光溜溜的腦袋冒出冷汗,第二個方法其實是忽悠公主的,陳年發(fā)臭之醋不難找,但是婆娑樹這玩意在破敗滅國的樓蘭早就絕跡,還要雙生連根那種婆娑樹?這玩笑開得是不是有點過了?太醫(yī)只希望公主知難而退,咱不是薪水小偷,藥方給你整出來,但是這個藥引嘛公主卻找不到,到時候那個人治不好就不是本太醫(yī)無能啦。
“不就北域樓蘭咩,現(xiàn)在本公主命太醫(yī)你馬上收拾行裝,赴北域樓蘭給本公主挖回那個什么垃圾破樹,如果太醫(yī)運氣不好,太醫(yī)就留在北域不用回來了”。
五短公主道。
“納尼?怎么這樣,公主啊微臣這把老骨頭……微臣……”
太醫(yī)面色嗖地白漿了,跪倒在地欲哭無淚。
“嗯,太醫(yī)好像不樂意給本公主效命的樣子?”五短粑粑女虎軀一震,毫不費力地掰斷粗如人臂的甘蔗,虎虎生風(fēng)地在太醫(yī)頭上舞起雙截棍,哼哼哈嘿哦?S!
“微臣能為公主效命是微臣的榮幸,微臣這就領(lǐng)命啦!”
太醫(yī)是怎么爬回自己家中,如何安排赴西域樓蘭尋雙生婆娑樹略過不表,且說被囚禁在皇宮密室陷入深度癡呆的音樂家,居然停下了不間斷卡帶的哀嚎。
那是因為音樂家見到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美麗漂亮女人。
第二章 傳說之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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