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在心里說道:
“你不是想要困住我嗎?”想著,一邊把纖繩的另一頭,牢牢的拴在了自己的要上,“那我就讓你給困住唄!”
想罷,一抬右腳,向那陷阱走去,只聽“咔嚓”一聲井蓋那薄薄的一層木板立時折斷,“哎呦”六猴兒一聲驚叫人早已跌落井底。
且說,老太太正靠著墻,側(cè)耳細聽隧道里的聲音,許久不見有一點聲音,
“他不會從入口處又出去了吧?”老太太在心里疑問到,
“這些人既然敢來這荒山野林的地方,那勢必就極具本領(lǐng),也許他找到了入口處的那個開關(guān),打開了入口處關(guān)閉的小門,由那里逃出去了?!?br />
想到這兒,老太太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要是出去了,那事可就鬧大了……”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立馬直起身子,悄無聲息但卻極快地挪動著腳步。
“我得去看看,他到底是出去了,還是還在原地?!?br />
想著,老太太,轉(zhuǎn)過身,高抬腳輕落步,但卻及快地來到拐角處,欲待探頭看個究竟時,卻又立時止住。
“不行!”老太太神情慌張的在心里對自己說道:
“她是不是故意保持安靜,好引我出去,然后跟著我走出這密室?!?br />
想罷,老太太縮回了欲待探出的頭,緊緊地貼著墻壁靜靜地站立著,依然屏氣凝神,側(cè)耳細聽著隧道里可能發(fā)出的任何一點點響動。
“??!”
六猴兒,將桃木棍橫放在陷阱的邊緣,抬起右腳,向陷阱踩了去,但聽“啊”的一聲慘叫,六猴兒早已跌落井底。
撲落落,薄薄的井蓋兒,薄薄的泥土紛紛灑向井底,砸在六猴兒俯臥在井底的身子上。任憑木板與泥土的灑落,六猴兒那扭曲的身子始終一動未動。
聽道這一竄的聲音,老太太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一臉的緊張表情終于消失了。她知道,六猴兒已經(jīng)掉進了井里。
急忙轉(zhuǎn)過身,快步向那陷阱走去。
“這回可算是把他給困住了?!崩咸贿吙觳阶咧?,一邊高興地想道。
“啊,怎么,難道……”老太太立時停住了腳步,驚惶地立在原地。
“那沒有竹簽的陷阱,深有三米,如果是腦袋朝下,掉了進去,那堅硬的地板,定能將腦袋撞碎?!崩咸蝗幌肫鹆?,老頭兒平日里對自己說過的話。
“唉!”老太太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個多好的孩子啊”老太太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一下,可能就……”
老太太,心里叨嘮著,側(cè)耳細聽著。
井里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老太太心里立時咯噔一下,快步向陷阱那走去,慌亂中,也顧不得路的平坦與否,跌跌撞撞地竟直走了過去。及至快到井邊時,她突然收住腳,驚愕地立在原地,轉(zhuǎn)瞬間又驚惶地向后退去。
老太太只顧著可憐這個跌落井底的人了,竟然忘了,這些人的出身。
“他們既然敢來鴉片園?!崩咸谛睦锉P算到,“那么他們一定身懷絕技,而且聰明異常,即使他真的跌落井底,憑他的本事,不應(yīng)該一下子就摔死了?!?br />
想到這兒,她不禁慌亂地又向后退了兩步,“他可能在炸死,等我湊上前,一探頭向里看的時候,他就會突然躍起,甩出一個繩套,套在我脖子上,把我硬生生地拉進去。”
想到這兒,老太太急忙向后退著,仿佛那繩套會甩出很遠,不論她離那井有多遠,那繩套都會套到她脖子上一樣。
且說,老太太一直退到轉(zhuǎn)彎處,一折身,縮到了墻后邊,連頭也未探出半點兒,只是側(cè)了耳朵細聽著。
且說,六猴兒,哪里是摔死了,在跌進井里,身子即將著地的瞬間,他只握緊拴在擔(dān)在陷阱邊緣的小桃木棍身上的纖繩,急速下墜的身子,立時停住,而后他略一松手勁兒,身子復(fù)又下墜,卻是慢慢地著了地面。
身子剛一著地,六猴兒立馬立起身子,為了把老太太引出來,他猛地向上跳起,同時發(fā)出“啊”的一聲慘叫。及至身子咚的一聲著了地,他這才,慢慢地彎下腰,趴在地上,擺出了一個被摔死了的姿勢。而后,便一動不動地爬著,只待老太太出來,然后趁機跟蹤她。
且說,老太太縮在墻角里,側(cè)耳細聽著,見外面沒有任何一點點聲音,這才,慢慢地,謹慎地,探出半顆頭,向外張望著。
外面漆黑一片。
老太太又是側(cè)過耳朵,細細地聽了一番,
外面一片寂靜。
這才轉(zhuǎn)過身,先是探出半個身子,張望了片刻,又是側(cè)過耳朵,細聽了一番,見的確沒有任何動靜,這才仗著膽子慢步走出墻角,一步步向那陷阱挪將去。
前方一片漆黑,陷阱里沒有一點點聲音。
老太太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挪動著,突然間,她守住了腳步,心里想到: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我到了井邊,也看不見井底的人???”想到這兒,老太太折身便往回走,“我為什么不拿個火把,這樣既能看清井底的人,又能看清楚他是否有仍繩套的準備。”
心想著,人早已來到墻后,又向前快步行了一大截,在一塊及其凹凸不平的墻壁前停了下來,伸出右手,在墻上慢慢地摸索著,查找著。
一只干枯的小手隨著墻壁的凹凸不斷地起伏著,突然間在一顆微微凸起的略成方形的鵝卵石上,停了下來。片刻后,又用手指在這顆鵝卵石上細細地摸了一遭,直至確信無疑后,才猛地用力一壓,只聽微微的“吱吱”一片聲響,在距鵝卵石二十幾公分的右邊,一扇方方正正的小石門向右縮了回去,登時露出一個不大的秘密儲物室,黑暗之中,也看不清里面儲藏了一些什么東西,可老太太,亮相都不曾想一刻,立時伸進手去,向左下角一抹,抽出手來,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左手里,又伸進右手,去右上角一抹,便立馬抽出手來。
只聽“嚓礤”兩聲輕響,陡然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密室里,立時出現(xiàn)了一片微弱的亮光,只見密室的隧道狹窄,曲折,不遠處,在微弱亮光的盡頭,黑洞洞的四五個黑洞,如同四五個怪獸黑洞洞的血盆大口。
突然間,幾個黑洞洞的大口不見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怎么不著了呢”老太太在黑暗中奇異地,小聲嘟囔道。
“嚓嚓!”兩聲輕響緊接著未消失的輕聲話語響了起來。
立時一片微弱的光亮又出現(xiàn)了。
不遠處的幾個黑洞洞的洞口依然像幾只野獸黑洞洞的大口一樣張開著。
突然間,亮光猛地暗了下來,幾個黑洞洞的大口,變得模糊了。就在它們快要消失的時候,亮光又猛然間增強了百倍。
那幾個黑洞洞的洞口,立時出現(xiàn)了,原來那是一個路口處的幾個洞口,洞口呈半月形,狹窄異常,僅容一個人通過。過了洞口,里面是一條略微寬敞一點的隧道,隧道四壁模模糊糊,看不清是什么構(gòu)造。再往里,微弱的亮光漸漸消失了,里面便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原來,那亮光,先是一亮,緊接著便是一暗,片刻后又猛然增亮。原是那老太太,劃燃了一個柴油打火機,于是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片微弱的亮光,緊接著便是一暗,原是老太太,用燃著的打火機,去點左手的一個不大的火把,那火把雖比正常的火把小得多,但再小的把頭相對這個打火機細小的火苗,也可謂是粗大了,當兩者一接觸時,粗大的把頭立時壓制住了細小的火苗,登時密室里那片微弱的亮光變得更加微弱了,但很快,那火把便自己燃燒了起來,立時,密室里的亮光也增強了百倍。
老太太,左手舉著不大的火把,右手攥著火機,同時伸出右手,用食指去按墻上的那塊兒見方鵝卵石。
不是很亮的火光照進了墻壁上的不大的儲物室,里面共分兩層,底層整整齊齊地擺了三樣?xùn)|西,從左到右:一把尖刀,一盤纖繩,最后一個位置是空的,那應(yīng)該是一個打火機,現(xiàn)在,攥在老太太的手里,上層,從左到右分別是:一把手槍,一排子彈,最后一個位置仍然是空著的,那應(yīng)該是一個火把,現(xiàn)在拿在老太太的左手里。
每一樣?xùn)|西,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相鄰的兩樣?xùn)|西,緊緊地挨著,但又留有一定的同等空隙,顯然只要知道那樣的東西的位置,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也可一伸手,便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且說,老太太舉著火把向前邁開了腳步,轉(zhuǎn)彎處,折過身子,面朝著那陷阱謹慎地挪動著步子。手里拿的雖然是火把,但畢竟是一個暫時的,應(yīng)急的火把,所以火光十分的微弱,火光勉強漫過陷阱的井口,在井口的另一個邊緣消失了。
井口處,在微弱的火光下,略略地可辨出,參差的塌陷的邊緣,依然不斷下滑的疏松的土壤,一根橫擔(dān)在陷阱邊緣的小木棍,在昏暗的火光下,隱隱可見,可卻讓人無法辨清究竟是什么。
老太太直直地舉著火把,雙眼直直地盯著參差的井口,突然間她瞇起了雙眼,細細地看著六猴兒留在井口邊緣,準備向上攀爬時用的小桃木棍。
“那是什么?”老太太在心里疑問道。
“哪來的小木棍!”她陡然間停住了腳步,直直地立在原地,死死地盯著那個位置很奇怪的小木棍。
“那是他留下的?”她的心突突地跳著,“難道他不是掉進井里,而是自己跳進去的!”
老太太登時汗毛倒豎,憑借多年的經(jīng)驗,她清楚地知道,這些敢入種植園來弄活的人,個個身懷絕技,詭計多端。
“那根小木棍上可能拴著一條繩子,井底的人隨時都可能順著這條繩子爬上來?!毕氲竭@兒,老太太不禁打了個寒噤,“他要上來,我是必活不成了,我們的計劃一旦失敗,我那可伶的兒子也就別想多活一天了?!?br />
一種母性的力量,讓她勇氣大增,大步走上前去。
【本章完】
第十一章進入密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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