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和劉哲兩人待在這荒郊外,感到又餓又冷。劉哲對于那個女孩倒是沒有過多責怪。朱明卻對她一直罵罵咧咧,沒有停歇。
到了后半夜,兩人都感到極為困倦??墒怯植桓抑苯犹稍诘厣纤赃呌袔鬃鶋灦?,難免心存顧忌?,F(xiàn)在天黑根本看不見路,兩人身上又無照明的工具,只好等到天明。
劉哲坐在那里,顯得波瀾不驚。臉上的笑容仍舊溫和。無論任何時候,他都能夠笑出來。這令朱明非常佩服。
朱明不斷挫著雙手,在原地不斷走動。心里暗暗有些后悔,當時自己要是不那么,答應女孩的要求,也許不至于落到這個下場。
“唉!都怪我要是當時不那么就好了?!敝烀髡f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懊悔。
“現(xiàn)在你就是后悔也沒有用,我們兩個還是安安心心的等到天亮吧?!眲⒄懿灰詾槿坏恼f道。
劉哲長到這么大,唯一令他驚慌害怕的只有兩件事。這兩天恰好全部一一經(jīng)歷。同伴的死是唯一令他無法坦然面對的經(jīng)歷。
“唉!你哪兒認識這樣一個女的?”朱明說道。
劉哲用手鼻子,臉上出略帶幾分苦的笑容。他和江影然之間,難道真的算是認識嗎?
劉哲將大致經(jīng)過告訴朱明。
“你可真倒霉?!敝烀髡f道。
“認識我怎么就倒霉呢?”江影然突然說道。原來江影然雖然任,卻沒有達到蠻橫的地步,將兩人無緣無故的拋在荒郊外,難免有些不。
因此他嘴上說要離開,實際上只是把車子開到二人看不見的地方而已。
見江影然折回。朱明猶如見到救星一般,加之細細回想,方才他的舉動,確實存有不妥之處。對江影然的態(tài)度,也就不再表現(xiàn)為方才厭煩憎惡。
“沒有。沒有。”朱明說道。
“喂!我還給你們兩個一個機會,只要答應我的條件,我愿意把你們兩個帶回去。”江影然說道。
這于二人確是不容小覷的。不久之前也許朱明還能堅決果斷的拒絕,可是有了方才的凄慘經(jīng)歷,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問題。
“好!我答應你?!敝烀髡f道。
劉哲開口想要阻止。朱明作出一個手勢,打斷劉哲的話。
“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敝烀髡f道。
“什么條件?”江影然說道。她語氣中帶有幾分興奮。目光中也閃爍著光芒。
“絕對不可以告訴警察。還有真的想和我們一起調(diào)查這件事,就必須服從我們的安排?!敝烀髡f道。
江影然欣然。如此簡單的條件,自是沒有反對理由。自己從小就對偵探這一職業(yè)抱有幻想,無奈父親在對自己職業(yè)抉擇的道路上,體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霸道。堅決制止自己這一看起來異想天開的想法。
現(xiàn)在終于得償所愿,怎能不興奮。當然不久之后她就會后悔。
“只要不告訴警察,這件事我們根本不會受到牽連。”朱明說道。
兩人之所以,不敢將當年那件事告訴警察,怕的就是警察知道一切之后,會對幾人展開追究。
“四年以前。也就是我們高中畢業(yè)那年?!敝烀鏖_始講述,幾年前的經(jīng)歷,再次浮現(xiàn)腦海。即使過去那么久,細細想來依舊心有余悸。
江影然認真的聽著對方講述。
“我們一行七人前去郊游。半路上遇到吳雪曾經(jīng)的一個好朋友,當時天氣很熱,可是她的那個同學,始終帶著口罩。無論怎樣都不肯將那個口罩摘下來。她本來說有重要的事,可見我們要進行郊游,也跟著我們一塊前往?!敝烀髡f道。
“白天我們在一起玩耍的時候,她遠遠的待在一旁,看著我們始終都不說話。主動和她交談,這個女孩也不愿意理會。一直保持沉默,而且她看每個人都帶著幾分警惕。到了晚上這個女孩,突然就慘死?!?br />
“她怎么死的?”江影然對這件事情提起了興趣。
“她的腦袋被人用石頭砸碎。她死后身邊有八幅畫,每幅畫都畫著一個人死亡的場景,而且還有一段文字――畢業(yè)那天一起死去。其中一幅畫就是她死亡時候的場景?!敝烀鲙в袔追挚謶值恼f道。
“難道……?”江影然腦海里產(chǎn)生一個猜想“那些畫可以預知未來?每個人死亡的方式,都和畫上的內(nèi)容不謀而合?”
朱明點點頭。
這些內(nèi)容都是吳雪之前告訴過警方的內(nèi)容。同時也是整件事中,最不易引起幾人恐慌的內(nèi)容。后面發(fā)生的一切,才是當年經(jīng)歷不可忽視的重要部分。
“這也太詭異了吧?”江影然吞了一口唾沫說道。
“真正詭的乃是后面發(fā)生的事。”朱明說道。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江影然繼續(xù)追問。
朱明將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給江影然。
盡管現(xiàn)在并非孤身一人,可是聽完朱明的講述過后,江影然依舊感覺背后發(fā)寒,陰風陣陣。立于眼前的幾座孤墳,更為眼前的一切,增添了幾分詭異。
世界上居然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黑袍人決定親自出馬,對整件事情的展開調(diào)查。他知道繼續(xù)坐以待斃,不會使整個事情明朗。他迫切想要知道,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至于死去的幾條人命,同當年整件事情的相比,未免有些微不足道――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
他必須自己動手,其余人未免都有些不可靠。因為對于當年那件事了解最多的人就是他本人。
喝了一口普洱,他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深沉黑夜。等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是他親自出馬的時候。
普洱味道很好。他閉上眼睛,微微沉浸了一下這種享受。此刻他產(chǎn)生一個奇怪的想法,自己行動時是否需要帶上些許普洱?
面具人又來了。
“你是不是要親自出馬?”面具人說道。
黑袍人點點頭。
“難道有人幫你還不夠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動手多么危險?”面具人聲音有些嘶啞。他不希望對方出現(xiàn)意外,雖然分隔多年可是彼此之間依舊具有感情。
現(xiàn)在警察正在全力調(diào)查此事,他出去被捕的幾率很大,現(xiàn)在現(xiàn)身離死亡就一步之遙。
“不會。相信我,來喝一杯普洱。”黑袍人將手中的普洱遞給對方。
面具人對于這種茶所抱有的興趣,顯然沒有對方濃厚。將茶杯推開之后,他繼續(xù)對方才問題進行討論。
“不能去。”面具人說道。
“你太高估警察了。”黑袍人說道。對于警察的輕蔑之情溢于言表。
面具人搖頭嘆息。
“不是我太高估他們,而是你太低估他們。”面具人說道。
“現(xiàn)在的他們,對于整件事情掌握的線索少之又少。連當年劉哲幾人,到底看到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調(diào)查?”黑袍人說道。
“你知道吳雪對警察撒了謊?”面具人有些驚訝的說道。
“沒錯。因為周宇言靈徐浩死前說的內(nèi)容,和吳雪告訴警察的內(nèi)容不同?!焙谂廴苏f道。
“你怎么知道,他們所說的就是他們當年親眼看到的事情?”面具人說道。
“要是一個人也許是在撒謊??扇绻總€人說的都一樣,再用謊言解釋,就無法令人信服。他們當年看到的事情,也許跟幾人臨死之前所說的事情一樣?!焙谂廴苏f道。
“那除了吳雪告訴警察的內(nèi)容之外,那幾個人還說了什么?”面具人說道。
黑袍人將那幾個人死前說的一切,都告訴面具人。而這些就是劉哲等人,當年親身經(jīng)歷的事情。
面具人聽完之后,倒吸一口涼氣。難怪他們不敢將全部事情告訴警察。若非此話乃是幾人臨死前所說,質(zhì)等同遺言,一般人絕對會抱以懷疑的態(tài)度。
第十九章 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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