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床上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情

    “這小癟三是誰？”眼前的男孩子盡管長相高大英俊，相貌堂堂，但是出口的時候，卻讓人很不爽，我是小癟三嗎？

    “我是美仙的男朋友?！碧K美仙笑著點點頭，看來是喝醉了，但是腳下用尖細的高跟鞋鞋底磕我的腳尖，證明她真的沒有醉。

    “你是美仙的男朋友，那我是什么?。俊?br />
    “秘書??！”我脖子一耿，看把我委屈的，在我眼中，現(xiàn)在天底下實在是沒有比做蘇美仙的秘書更荒誕不經(jīng)的了。

    “秘書？”這個句式太過于復(fù)雜，超越簡單的反問，夾揉了足夠的疑問，充滿了追問的迷思，他晃晃腦袋，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雖然沒喝酒，但是他真的感覺是自己醉了。

    這是啥意思啊，秘書，秘書真是一個難解之謎啊。

    蘇美仙差一點直接從椅子上一個倒栽蔥，倒下來，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裝醉的蘇美仙也就不知道要怎么演下去了。

    這句話的結(jié)果就是我的腳上又被狠狠的砸了一鞋釘，如果不是練過橫練十三太保的話，當成吐血的可能遠大過八成。

    我很幽怨的看著蘇美仙，這種眼神，充滿了附屬感，再次讓以蘇美仙男友自居的男人感覺有點下不了臺。

    因為我這種無賴加流氓式的敘述方式，將蘇美仙和此人之間的感情糾紛推到了最高潮。

    “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整天的忙著什么，整天閑著無事就給我胡搞。”這個男的才沒有興趣當什么來歷神秘的秘書，胡的一聲站立起來，手哆嗦著指了指蘇美仙?！拔也体娝嚹囊稽c對不起你了?！?br />
    然后立即把手指頭戳到我的鼻梁骨面前，表情猙獰，看來真是氣憤到了極點才會有的表情啊，對于我來說，這種表情真是太過于熟悉了，每一次要打架的前夕，都是用這種表情吹響戰(zhàn)斗的號角的。

    所以我也站起來，準備以我斗士的形象迎接任何戰(zhàn)斗，我也想聽一聽，一個憤怒到極點后，已經(jīng)超越并且出離了憤怒的人，是如何宣泄自己感情的，真有些不愿知道，對方對于憤怒這種感情的表達方式。

    “你……你……你，你對她好一點。”我微微一錯愕，這個居然是一個好男人，說出來的話，讓我無比的汗顏。

    “我會對她好的，謝謝！”這是一句我不該接的話，但我鬼使神差答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想要把這責(zé)任秉承下去，誰知，這句不當言辭再次為我惹來飛來的橫禍，我的腳尖再次成了蘇美仙實驗高跟鞋后跟硬度的試金石。

    我嘴巴一裂差點哭了，這最后一下重若千斤，已經(jīng)是蘇美仙這小身板所能表達出的最強悍額感情了。

    蔡鍔藝的第二句話，就讓我對他的感激與同情飛到了我留學(xué)的地方――爪哇島去了，“我和她在16歲就走到一起，期間分分合合十幾次，每次她都換一個男友，但愿你能夠和她相處的時間多過一個星期?！彼难壑型赋鼋器锏暮x。

    我裝的比白開水都要純潔，“我一定努力，我會持之以恒的堅持下去的?！?br />
    我一邊表達感情，一邊看著蘇美仙的感情變化，實在是再也不想忍受被人用鞋跟鑿子一般“梆、梆、梆”鍥而不舍的在腳前掌打洞這件事了。見蘇美仙似乎依然對我的回答不甚滿意，只好自作主張的再加一句：“蘇美仙是一個千古難遇的好女孩，我為能夠和她走到一起，感到了生命意義的降臨?！?br />
    這句明顯拍馬屁的話，讓蘇美仙很是受用，少有的用舒服的眼神看著我。

    然后這個叫蔡鍔藝的男子把嘴巴湊到我耳朵的時候，給我說了一句：“我和她上過床了，”見我表情一變，再附加一句疑問：“你呢？”

    我感覺這種事情沒有什么藏著掖著的，只有真話與假話之分，我坦白磊落，無比坦蕩的說了一句假話，“我們上過床了?！?br />
    臉上“啪”的一聲，挨了一巴掌，打的老狠了。

    我也不敢示弱，站起來，一把把她推到墻上，準備故技重施，卻發(fā)現(xiàn)她臉上幾乎要漲紅的落下眼淚了，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公共場合，再怎么說，她也是我的衣食服務(wù)，比基督耶穌都偉大，我只好撤手。

    那個蔡鍔藝反應(yīng)到很快，立即過去，抓著蘇美仙就跑。

    我感覺必須發(fā)揮我貼身秘書的功效了，飛身追上。

    不成想，蘇美仙一回頭，“站住?！?br />
    不成想，蘇美仙一回頭，“站住。”

    我就站住了，我也沒有說是赴湯蹈火的想法，更沒有太多橫刀奪愛的念頭，見這一對小兩口破鏡重圓，也不好在過去給人家把鏡子摔壞。

    蘇美仙掏出一千塊錢當我今天晚上的表演費，我樂不可支，還是跟著這種敗家女過的比較舒心啊，這種念頭一出口，我?guī)缀跻⒓吹姆此嘉业娜松^，價值觀了。

    終于用一個“為了將來的騰達，暫時蟄伏，”這么一個不充足的理由把自己搪塞過去了。

    打發(fā)了他們走，我伸手掏出一個飛吻扔出去。

    旁邊是一堆男女在狂歡，歲數(shù)都不太大，和我的年齡相仿合拍，看舉止言談，大呼小叫，咋咋呼呼的樣子，無非是周末出來聚餐的一堆小正太大學(xué)生們。（張&瑞&品5月）。

    我繼續(xù)我的獨木橋，毫不羨慕他們的陽光道。

    忽然我背后一重，一道熱烈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我心頭一跳，因為我預(yù)料到了，要出事，背后是一個女孩子嬌軟的身軀，“曹操?！?br />
    “曹操，我還是董卓呢？”邊上有個男生站了起來，“曉旋，你喝醉了，趕快過來?！?br />
    我站了起來，瞇著眼睛，笑的很陰險狡詐的樣子，“那是因為我就是曹操?！?br />
    有幾個男生不高興了，我這不是借著女孩子的樓梯上樓嗎，我們領(lǐng)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出來過夜生活，你在這兒橫插一杠子，是什么意思。

    雖然知道，這種過夜生活的人，都是高高興興來的，不存在什么強迫，也都對所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心知肚明，放之任之。但是我還是不爽。

    “你想干什么？嗯！”到底是有人強出頭的?！八俏业耐瑢W(xué)，不，是我的女朋友，”這個男孩子底氣不足的給自己的身份定位。

    “是不是暫且不論，我給你說一句啊，我真是曹操，也就是說，我們倆不但認識，還很熟，是小學(xué)的同學(xué)了”，我掏出身份證，遞給他們，雖然我叫曹寧，但是身份證上面最后還是敲板寫成了曹操，不就是貓和咪的區(qū)別嗎，一個稱呼，沒啥大不了啊。

    “假證，這丫辦的是假證，我們告他去?！边@個男孩子說話有點加三不清，看來是真的有些怕我真心的把這個女孩子搶走。

    我喝多了，一把抓過來，“我有必要辦一個叫曹操的假證，就坐在這兒等這個女孩子紅杏出墻，過來抱住我，喊我‘曹操’嗎，我看你才是有病，病的不輕?！?br />
    話到這兒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女孩子的身上冷冷熱熱的飛快變化，似乎是發(fā)燒了，邊準備拖著她走，先住我那塊兒吧，雖然我不是君子，但是，在這個房子里面，我唯一放心的就是我自己了。

    見我要將梁曉璇拖走，幾個人都不樂意了，這要是有事了，那還不是大事嗎，他們都圍了過來。

    我見梁曉璇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是過于難受，也不想再多事，取過左上衣口袋的秘書專用筆和紙，“刷刷刷”寫下了自己的住址，然后留下了上一次被遣返時，遇到的那個警察的手機號，等對方求證。

    對方看到我寫的地址后，一陣發(fā)楞。

    然后試著撥打電話，等那邊說出“我是曲振生，什么事。”

    “你是警察嗎，這兒有個曹操，說是見過你，是不是真的?！?br />
    “嗯，是的，有什么事，曹操又咋了。”

    這幾句話讓對方產(chǎn)生了歧義。

    恰在此時，梁曉璇吐我一身，從脖子里面流了下來，周圍的男生立即躲開，包括那個冒充梁曉璇男友的人都躲開了，把幫助梁曉璇處理后事的重大責(zé)任留給了我。

    我這次是真的郁悶了，這些大學(xué)生難道真是垮掉的一代嗎，居然為了吐我一身的這些污穢就輕易的把女孩子交出去了，看來梁曉璇同學(xué)真是交友不慎啊。

    我把梁曉璇背著往外弄，一直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一眼，里面還有幾個人笑著搖頭，另外幾人呆若木雞的站立著。

    我給司機報了我的住址后，在各式復(fù)雜念頭的沖擊之下，襯著這個鋼鐵城市流光溢彩的格式化背景，我在孫斐門口嘎吱一聲，下了車。

    我背著梁曉璇在門口不遠的商店打了一個電話。

    “孫斐，我今天碰到女同學(xué)了，她今天喝的特別多，都吐了，我想借一下你的臥室…”

    “好的，好的，謝謝?！睂O斐在電話里面說今天要補課，正好不會來了。

    “你同學(xué)是干什么的？”孫斐想到自己的臥室要被一個不認識的女生睡，就感到不舒服，但是因為是自己的房客請求，也不好直接拒絕，畢竟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可以的。

    “梁曉璇。”

    “那睡吧，還說啥，真是的！”孫斐那頭沒好氣的把電話扣了。

    我郁悶半天，看來今天的無理請求讓孫斐也很沒好氣。但是有一點，孫斐居然告訴自己門口的鑰匙在前面的小花盆里面。

    我開門進去。

    我求孫斐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我那小屋，即使拉屎撒尿也要往外跑，那怎么可能洗澡呢，現(xiàn)在，自己和梁曉璇身上都是臟臟的，一堆污穢。

    梁曉璇只是醉的厲害，但是一點也不認生，在屋子里面就開始脫衣服了，我趕快把她推進浴池，孤男寡女，這些事情，本來都說不清，自己要再趁機占她便宜的話，不太好，雖然十分想看，但是知道這是不道德的。

    我把他推進了浴室，聽她刷拉拉的洗著身子，自己找來一個臉盆，然后抱著這堆臟衣服準備拿回去洗，細想了一下，還是把他的內(nèi)衣乳罩拿出來了，自己要是把這些東西掛到房間的話，估計被孫斐罵死的可能都有了，別看孫斐柔弱的狠，但是讓她認準死理，說我和女同學(xué)到她房間里面亂搞的話，我們之間就什么也說不清了。

    我洗好梁曉璇的衣服，然后在我的臥室里面，用冷水沖了個涼，把我凍的直哆嗦。

    把換洗衣服換上，臟衣服在盆子里面泡好，這才把梁曉璇的衣服抱著回來，雖然衣服是我洗的，但這件事，我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到處宣揚。

    我把洗好的衣服晾到孫斐的陽臺上面。

    自己便準備離開，但是想到梁曉璇現(xiàn)在喝醉了，實在有點不放心，還是等他安睡之后，才離開吧。

    我等了一會兒，又冷又困，也不愿意在孫斐的床上小瞇一會兒，人家本來就這么照顧自己了，在睡人家的床，不好說，不好聽。

    我坐在電腦桌前，雙肘撐著，幾乎要睡著，但是，浴室里面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便有些坐臥不寧了。這不會淹死浴盆里面了吧，國外經(jīng)常有這種報道的，如果發(fā)生這種事的話，第一個事件責(zé)任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