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算了,都哪輩子的事了你還提它干嘛?”我擺擺手道。
“那可不行,你不埋怨我我已經(jīng)很慶幸了,這錢如果不還給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的?!?br />
呵呵!姚妤溪越說越離譜了,據(jù)我了解她可不是這么好心的人。
猛然間我想到了一個策略,于是開口道:“錢我就不要了,不過你得告訴我上次為何被人追殺?還有,你要這錢到底有何用處?”
姚妤溪見我表情鎮(zhèn)靜,不出為難之。
“真的要我說嗎?”
我重重點了下頭。
“好吧!那我就都告訴你吧!”
我比較驚訝的聽姚妤溪把那天的情形告訴我,看來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著誤會。
那天姚妤溪不是被人劫持,而是她的債主找上了門,之前在飯店姚妤溪請那三個男人喝了酒,并且自己喝到嚀叮大醉,是不想還錢才那樣做的。
然而那天姚妤溪還真的沒錢。這讓我感到意外,孫緣圓可是親口告訴我說姚妤溪是包的,怎么會沒錢呢?不過看到姚妤溪一臉的無奈和委屈,我還真有些相信她的話。
“姚妤溪?我怎么聽說你是當(dāng)?shù)哪??事實上,做的能沒有錢被債主追殺?”我開誠布公,并不忌諱姚妤溪聽不慣這話。
“哼!誰說就非得有錢啦?再說了!我早都不做了!朝陽!你的消息還不算靈通嘛!呵呵!”姚妤溪就是這樣,對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都不會隱瞞。
“呵!你說不做誰相信啊?”
“為什么不信呀?”
“一日為雞,終身為雞,你以為改邪歸正就會被人瞧得起啦?才怪呢!”
“嚎!那又怎么啦?朝陽你別血口噴人啦!我是包不是雞!”姚妤溪呼喊著反抗起來。
“有什么區(qū)別嗎?”我保持冷靜。
姚妤溪深炯起目光對我說:“無論是或者是雞都是憑自己的賺錢,比起那些沒有本事,偷雞狗的人強多了。
朝陽,我不介意你瞧不起我,因為曾經(jīng)的我的確糊涂過,但我介意你始終用不了解我的眼光和口氣諷刺我,挖苦我,這對我來說,是最大的侮辱?!?br />
我怔怔的盯著姚妤溪秀美的臉蛋,忽然間覺得她很賦有哲理,她的話說得沒錯,每個人都有灰暗的時候,人不怕走錯道路,怕的是一錯再錯。
雖然我不曉得也不在乎姚妤溪的近況,可我之前的確是用瞧不起的眼光審視她的,在我認(rèn)為,她只能得到這樣的對待。
但卻從沒想過這樣做是否對她公平,我和她之前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不平等,宛然忘記了她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活人。
“你真的改邪歸正了?”我微張著嘴巴問。
姚妤溪沒有回答,臉暗淡蒼白。
“錢你拿回去吧!我不想欠人家的?!?br />
姚妤溪借我走神的時候把錢塞到我的懷里,傷感而又落寞的離去了。
望著姚妤溪的背影,我忽然覺得好陌生,好陌生,似乎原本我便不認(rèn)識她一樣,當(dāng)她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黑暗中時候我才恍然大悟。
的確,事實上我根本就不了解她,只能說是從別人口中了解到的另一個她,然而那個她或許已經(jīng)死在了當(dāng)初。
如今的這個姚妤溪對我充滿了愛與恨,想把真實的一面展現(xiàn)給我看,但我卻仍保留著她的從前,完全不接受她的現(xiàn)在,是不是對她太苛刻,太殘了?
每個人都是孤獨的個體,打從出生的那一天起便注定了孤獨的命運,即便在接下來的生活中結(jié)識了無數(shù)或者終生,或者片刻的朋友。
甚至將來找到自己所愛的人,也都無法避免自身的孤獨。當(dāng)一個人想要接近另一個人的時候,并不在乎這個人對自己的從前如何看待,而是在乎這個人現(xiàn)在如何看待自己。
因為短暫的了解,可以使兩個孤獨的個體發(fā)生化學(xué)反應(yīng),升華出友誼,有了友誼的光環(huán),孤獨的個體才會綻放短暫麻醉的作用,可一旦一方對另一方的真誠給予否定,孤獨的個體便會更加孤獨,甚至陷入無法自拔的境地。
“我是不是應(yīng)該嘗試重新了解她呢?”
姚妤溪走后很久我發(fā)出了自己的疑問,實際上,我所認(rèn)識的姚妤溪也并不是壞到了極點,至少她接下來給我的印象很塌實,不僅在陳曉欣面前替我求情。
今天又把錢還給了我,就算她從前是做雞的,我又不跟她,怕什么怕嗎?未來的日子還長,總不能讓我倆一見面便斗嘴吧?如果那樣,總有一天不是她走就是我逃了。
胖子在周六的時候帶我去看了房子,本來今天我是想陪張婉葒的,之前幾天我因為學(xué)習(xí)忽略了她,看來只有看完房子再去跟張婉葒了,呵呵!
“朝陽?我爸說了,那的房子破是破了點,不過便宜得很,聽說一通河正在治理,相信很快就會有改觀?!?br />
胖子一邊熟練駕駛著他爸的A4,一邊對我亂侃。
我心不在焉的瞇縫著眼睛聆聽,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坐車我就發(fā)困,并不是因為沒休息好。
“?。⌒?,看看再說吧!”
“對!只要不是破爛不堪就行了,哈哈……朝陽?你別睡呀?起來聽我講,朝陽……”
面對胖子的叫喊我只輕輕“哦”了一聲,便腦袋一栽,死睡過去了。
到了胖子所說的賣房處,這里位于一通河的南岸,綿延幾十米都是清一的平房,徐徐的白煙從煙囪處冒出,讓我有種老家的感覺,事實上,小時候我便居住在平方林立的地方。
我跟胖子雙雙下了車,腳在雪地上嘎嘎做響,在胖子的牽引下,我們來到一處中間位置的平房。
扎一看房子我差點沒暈過去,,這哪叫房子?。亢喼笨梢苑Q之為窩棚,在外面看都幾乎坍塌了,這叫人怎么住呀?
胖子也意識到房子確實挺破,當(dāng)即沒了聲響,拿眼望了望我吐了吐道。
“朝陽!對不起?。∥艺鏇]以為能有這么破!要不咱們再去別地方看看吧?”
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冷哼道:“行??!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我跟胖子左拐右閃躲開幾近坍塌的門框走了進去。
呵!房的正門比我都要矮,我得彎腰才能,真對我的是不足兩米寬的燥坑,擺放參差不齊的鍋碗瓢盆,兩邊分成了東西屋,地道的農(nóng)村格局。
“有人嗎?”我輕聲呼喚。
一位大嬸走了出來,四十多歲的樣子。
“你們是?”
“我們是來看房子的!”我還是比較客氣的。
“哦!那進屋吧!”
大嬸把我和胖子讓進了屋,我一臉尷尬走進了西屋。
西屋里面是炕,地上有一臺十五寸的黑白電視擺在椅子上,一目了然大嬸生活條件的艱苦。
我并無介意一坐在了炕上,我家原本也睡炕,我并不會嫌棄別人。
“嬸兒?咱這房怎么賣的?”我單刀直入。
“??!這房算前后院一共一百多平米,每平方米900塊錢!”
“???就這還900一平呢?”胖子顯然接受不了大嬸的報價,不驚嘆出聲。
我示意胖子冷靜,重新對大嬸道:“這兒有一百平嗎?”
“怎么沒有?后面還有院子呢!夏天的時候種點菜多好?。俊?br />
我巍巍一笑道:“嗯,是挺不錯的!就是價格有點貴了!據(jù)我所知樓房的價格也不過每平一千多點而已?!?br />
見我想砍價,大嬸連忙道:“哎呀小伙子!這價格已經(jīng)很低了!你可以到街上打聽打聽去,問問其他人家都賣多少?”
“不用打聽了!一通河上游的平方拆遷時給的價是890一平?!迸肿诱f得很確定,這讓大嬸聽了神情一愣。
我一聽拆遷,忙問胖子!“拆遷?什么意思?”
胖子緩緩道:“去年一通河上游拆遷,有公司投標(biāo)選中了那塊地皮,說是要建成臨河區(qū),一開始全體戶主集體抬抬價,把每平方米的價格炒到了1500,結(jié)果開發(fā)商最終以每平890的價格全部買下了,那時候可是有上百家的住戶呢!
老百姓斗不過開發(fā)商,開發(fā)商斗勾結(jié)著政府,誰都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再說了,這里才哪么幾戶人家啊?我們900一平買下來,等拆遷的時候890賣開發(fā)商去?呵呵!真有意思!”
大嬸見胖子說得頭頭是道慌張起來,或許她早都知道這里會被拆遷,尋思賣給不識貨的買主,以減少自己所受的損失,結(jié)果被胖子點破了。
“呵呵!大胖小子是明白人???”
“……”
胖子聽到大嬸無厘頭的稱贊哭笑不得,我則偷偷干笑了兩聲。
“胖子?你說這里能拆遷不?”
胖子搖頭:“說不好!可能一時半會還拆不了,我爸跟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有聯(lián)系,還沒聽說有誰打這的主意?!?br />
“哦!這樣啊!”
聽過胖子的話我在盤算,如果這如胖子所說,那我買這處平房便毫無意義。本來我買平房就是給姥姥住的。
她自從上樓之后便很少出門運動,姥姥是個地道的農(nóng)村人,住不慣樓,也討厭窩吃窩拉,還是居住在平房,養(yǎng)點雞啊鴨呀什么的比較適合她。
“嬸兒!那我們就先到別處看看吧!打擾您了?!毕氲竭@,我起身要走,卻被大嬸攔了下。
“別介呀!哎呀!咱們再商量商量,好吧?”
我微笑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
情急之下,大嬸喊出了自己的報價:“850!小伙子!850一平怎么樣?”
我是決定了就不會動搖之人,依舊朝著大嬸微笑。胖子此時眼睛卻亮了起來。
第八章 房事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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