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地處華北地區(qū)今山東西北方向,在當(dāng)時的七雄戰(zhàn)爭板塊里北抵匈奴,南近魏國,西靠秦國,東面燕國?!睆堄鹣桦p眉微微皺起,癟著嘴巴努力地回想著。
走在趙國的大都邯鄲,市集巷道上,讓人頗感震撼,因為這里是七國商業(yè)最為繁華之地,稍有家業(yè)的商賈都會來這里淘金,邯鄲可謂是現(xiàn)代版的華爾街,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因為長年的戰(zhàn)亂導(dǎo)致這里也有不少顛沛流離,滿腹寒酸癲擱人士,這樣的人士和這里的繁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人感到有些瑕疵有些不舒服。然而張羽翔也在諸如此類人之內(nèi)。
“你看這人,發(fā)不過寸,面色紙白,五官還算標(biāo)志,只是這身行頭實在讓人感覺怪異?!币簧碇也奸L袍,滿臉須髯貌似鴻儒的中年人,坐在客棧閣樓上看著張羽翔詫異的評價道。
“呂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亦似妖,妖亦似人,這樣的人出現(xiàn)在亂世之中那是常事,有什么見怪不怪的?”坐在被稱為呂兄對面的,一同樣身著長袍的中年男子,迷眼微笑悠然地說道。樣子頗為得意,似乎對自己的見解很是滿意。
“吳兄我看非也,你仔細(xì)看這人,他皮膚白皙如玉,黑發(fā)如墨,印堂開闊而飽滿,刀眉星眸,峰鼻丹薄唇,且看他身材柔薄但卻不乏剛勁,想必他是練武之人,再看看他的服飾如此的怪異,將上述分析綜合起來吳兄你說這人是個怎么樣的人?”呂兄滿臉狡黠,兩眼直直的看著對面的吳姓男子等待著他的答復(fù)。
“呂兄分析地頗有道理,這樣看來此人似乎真像你說的那樣非同一般,這樣非同一般的人到這里來干什么?難不成他也是商人?
但是這樣一位怪異的商人我卻重來沒有見過,似乎他是從地里突然冒出來。要不我們過去問問?”吳姓男子看著正向客棧走來的張羽翔說道。
“吳兄且慢且慢,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這樣貿(mào)然上前太顯頹唐,我們應(yīng)該自然就像水一樣的清澈悠然,你看他正向我們這里走來,等會我自有辦法問他個究竟。”呂姓男子滿臉笑意一副勢在必得的摸樣,于吳姓男子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這客棧還真不錯,樓閣飛檐,純天然原生態(tài)的紅木門柱,讓我找個位子好好海吃海喝一頓再說。咦,前面那滿年胡子的大漢對著我笑?莫非這里也有搞怪的?
但是我看不像,這老家伙似乎有要我過去的意思,看你面目還算善良,大爺我就過去會會你,說不定這頓飯錢不用自己掏還可以大吃大喝一頓?!毕氲竭@里張羽翔闊步向呂姓男子走去。
“呂兄難道你會什么法術(shù)不成?你看這怪異之人正向我們走來。莫非你和他認(rèn)識?”吳姓男子一臉的疑云,兩眼飄忽地問道。
“要是我認(rèn)識這人我還會對他這樣好奇嗎?”呂姓男子聲音悠揚地反問道。
“怪哉怪哉,既然不認(rèn)識那他為什么會對你笑了?而且見他眼神似乎認(rèn)識你一般。”吳姓男子更是疑惑地問道。
“這個叫做交涉之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對這小子越來越感興趣了,好了他來了,我們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眳涡漳凶游⑿χ粗鴱堄鹣枵f道,兩眼滿是期待。
客棧門口到閣樓兩地的距離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也難怪這兩男子只說了幾句話。張羽翔走到他們面前也不客氣,只見他一大屁股落在了椅子上,微笑地望著呂、吳二人這里就用椅子代替了,當(dāng)時戰(zhàn)國是沒有椅子的,這時的椅子說白了就是一張草席墊子。
吳姓男子臉色稍有不悅但是一閃即過,對于這樣的潑皮理應(yīng)站起來責(zé)問,但是見老呂都這般的坦然自若,自己又有什么為之過意不去的呢?吳姓男子想到這里,臉上的難堪之色驟然如雨后的烏云逐漸散去。
“老夫姓呂名不韋,不知道小兄弟怎樣稱呼?”呂不韋站起來雙手抱拳,滿臉微笑地問道。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呂兄長趕快座下來吧!你這樣客氣不是折煞了鄙人嗎?鄙人姓張名羽翔。見呂兄長面帶微笑,兩眼有求的望著我,所以我就走了過來,我這不請自來的客讓您你見笑了。”
張羽翔滿臉人畜無害的笑容,一嘴的儒氣客套話,但是屁股卻死死的黏在椅子上沒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這真是驗證了吳姓男子的話,這廝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潑皮。
“不知這位兄長怎么稱呼?”張羽翔望著吳姓男子等待他回話。但是等了半天只見吳姓男子默不作聲,似乎對張羽翔這樣的無賴之徒很是不屑,氣氛有些尷尬,呂不韋見此狀馬上出來圓場道:“張小兄弟這位是我的商伴姓吳名作梗,他脾氣率直要是有得罪之處還請莫怪?!?br />
“呂兄長你這話說得嚴(yán)重了,你看我這不請直來的客,能受到呂大商人這樣的厚待實在是過禮了,吳兄長這般,肯定是小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賠禮的人應(yīng)該是我,來我先自罰三杯以表歉意。”
話畢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灌下。這賠禮酒不喝白不喝,喝了還想喝,只見張羽翔接二連三地倒著酒,像是喝白開水一樣。
呂不韋見狀大驚,此人不但氣宇非同一般,酒量也是驚人,但是人非草木,不可能沒有知覺,要是再這樣喝下去想必會醉倒在這里,要是真醉倒了還能說什么了?
所以立馬勸道:“好了好了!張小兄弟看你這樣飲酒自罰,你這份心意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了,吳兄你意下何如?”呂不韋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故意將語調(diào)拖長并向吳作梗看去,意思不說世人也明白是怎么會事。
吳作梗見張羽翔這般有誠意,又見呂不韋如此的圓場,自己要是再不出來表個態(tài)實在說不過去,想到這里立馬說道:“也罷,我看張小兄弟和很我想象都是豪爽之人,剛剛有所得罪還請莫怪,來這杯酒我們一起喝?!痹挳叾似鹁票伙嫸M。
“這樣多好!出來混就是為了多交幾個朋友,多幾條路不是嗎?”呂不韋和顏悅色的笑著一副皆大歡喜的摸樣。
“是呀!多交幾個朋友多條路,呂大商人可是韓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老板,小的還要多承蒙你關(guān)照?。 睆堄鹣栌致冻隽怂诵鬅o害的笑容,賊賊地說道。
“張小兄弟我有兩個問題不知可否問問?”呂不韋頭漂疑云,兩眼渴求地問道。
“呂老板你太客氣了!有話直說便是,你看你這么客氣請我吃飯,要是我連這點小事都不滿足你,那我不是太不厚道了嗎?”張羽翔嘴里咀嚼的一塊肥肉,嘴唇上滿是大油地說道。
“聽你這樣說我,似乎你認(rèn)識我?還有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大老板是何意?”呂不韋不為張羽翔這般失禮而有所反感,反而對他這般的文言舉止很是好奇。
“呂兄長乃是韓國的大商賈,這樣大氣的人物只要在道上走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剛剛你問的‘大老板’一詞是我的家鄉(xiāng)話,意思就是有錢人的意思?!睆堄鹣枵f完繼續(xù)咀嚼著他的雞腿,像幾百年都沒吃過肉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你這樣一說我還對你的家鄉(xiāng)頗為感興趣,不知可否告知張小兄弟是那國人?”呂不韋給張羽翔倒了杯酒,酒從青銅酒鼎傾瀉而,出劃出一道清流直瀉青銅三腳杯里。
“這老匹夫問東問西的趕緊像在調(diào)查戶口,而且還這樣有套路不做偵探真是浪費了,等等我是哪國人了?不可能告訴他我是中國的吧?讓我想想,現(xiàn)在的湖南省屬于那個國家了?小時候要是把歷史讀好了那該多好。
不行,讓我想想,我上次不是去了趟汨羅嗎?好像我記得導(dǎo)游向我們介紹了一個人,叫什么來著?對對對,叫屈原楚國人著有離騷,我是岳陽人,岳陽離汨羅也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這樣說來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也算是楚國人……”張羽翔還沉浸在思海中,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身旁還有兩人在等在他答話。
呂不韋看張羽翔表情癡呆猶如夢游,小說的說道:“張小兄弟……張小兄弟……”叫喚了幾聲后張羽翔才忽然回過神來趕緊回答道。
“哦!不好意思,我剛剛做夢了!你剛剛問我什么問題來著?”張羽翔泛著天真無邪的眼睛問道。
“我說張小兄弟是哪國人,家鄉(xiāng)何處。”呂不韋微笑著說道。
“哦!這個呀!我是楚國人,家鄉(xiāng)?……家鄉(xiāng)……”張羽翔吱吱呀呀的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不可能告訴他我家鄉(xiāng)是岳陽的吧?真是蛋痛,慢著,上初中的時候好像學(xué)過一篇古文叫《岳陽樓記》范仲淹寫的,好像里面寫了一個地名叫巴陵,應(yīng)該就是這段時間吧!反正我瞎編一個他也不一定會知道?!?br />
想到這里張羽翔這才輕松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又做白日夢了,我在重新說一遍,我是楚國人家鄉(xiāng)巴陵?!闭f完又開始抓起雞腿撕咬起來。
“呂兄我看此人應(yīng)該有瘋癲之疾,你看他說話很是不正常,連自己的國家和家鄉(xiāng)都要想這么久,我看他不是在說謊話,就一定是腦殼有問題?!睙o作梗在呂不韋耳邊小聲說道。
“我看兄長兩關(guān)系很是不一般呀?說個話都這樣的親熱近乎?”張羽翔眼神曖昧,滿臉春色的笑道。
第一章:初到趙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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