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主仆談心

    想到這里，慕天顏換上一副慈母般的親切面孔，柔柔的開口了，身邊的兩個人都把她當(dāng)做洪水猛獸似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你們兩個都別哭了，快帶我去休息的地方吧?！碧鹋吹穆曇糇钥谥袀鞒?，慕天顏已經(jīng)順著剛才的方向走了。為了不讓兩個婢子太過激動，只好避過剛剛的事情。

    “是，婢子這就帶路?！眱蓚€少女聽了慕天顏的吩咐，連抽泣聲都不敢發(fā)出來，跟在她身后。見慕天顏沒有提及處罰的事情，小臉上也悄悄地綻放了一絲喜。

    好不容易來帶兩個小婢口中的養(yǎng)神殿，慕天顏的腿已經(jīng)快要抽筋了，甩掉腳上底面的白紗布鞋，慕天顏直接撲倒在大殿中四米見方的大上。

    上鋪著明黃的被子，上面用金線繡滿了海浪祥云這類的圖案，觸手之時，那海浪祥云都帶著微微的波紋，顯然是一針一線繡上去的。養(yǎng)神殿四周依然是透明的薄紗連，時而輕輕飄起，送來一陣陣的暖氣。

    在離大幾米遠(yuǎn)的地方，放著一張可坐可躺的榻，榻前擺著一架古琴，透明的琴弦隱約可見，銀白的琴身似有暗波流動，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慕天顏雖然酷愛音樂，此時也沒有精神再爬起來了，順著目光望過去，平整的金磚上面，還鋪著白長毛毯，看起來像是動物的皮毛拼在一起的。

    一陣倦意襲來，慕天顏再也經(jīng)受不住疲倦的追擊，躺在的大上夢鄉(xiāng)。睡夢里，負(fù)心的武哲軒依然糾著她，讓她心神不寧。

    天已經(jīng)悄悄地亮了，一縷陽光從大殿屋透明的地方灑下來，照在慕天顏穿的七彩紗衣上，綻放出炫目的光彩。

    “武哲軒……”悲傷地呢喃從口中傳出，淚已經(jīng)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在的臉頰上留下斑駁的痕跡。即使穿越到另一個時空，還是忘不了嘛？慕天顏閉著眼睛長嘆一聲，任那傷痛肆意的撕咬著她的心臟。痛過了，就會放下了吧。

    “神女，你怎么了？”女孩甜糯的聲音傳來，一方的帕子在臉上輕輕地擦拭著，吸干了的淚痕。

    “你們怎么還沒去，在這里守了一晚嗎？”慕天顏察覺到身邊有人，睜開美眸，幾點(diǎn)淚珠還掛在睫毛上。

    身子的躺著，灑下來的陽光晃得她瞇起眼睛，似喜似嗔的伸出手臂擋住陽光，說不出的慵懶可人，連為她拭淚的小婢也看的呆了，過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神女，昨天婢子的好友冒犯了神女，婢子們?yōu)榱酥x罪就跪在神女榻前，不敢離去，后來婢子見神女睡得不甚安穩(wěn)，時不時還有夢囈聲傳出，所以……婢子才……”那小婢嬌嬌怯怯的跪在前訴說著，猛然發(fā)覺手里還著染淚的帕子，連忙丟在上。

    “神女，婢子睡著了，您……求您不要怪罪婢子……嗚嗚……”睡在地上的小婢被解釋聲驚醒，也連忙討起饒來，昨天剛剛犯了錯，現(xiàn)在又在神女榻前睡著了，思前想后，嚇得她身子抖得像是篩糠一般。

    “好了，快起來起來，我不怪罪你們就是了?！蹦教祛佀懔擞X，已經(jīng)覺得好了許多，看見她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樣子，連忙赤足從上下來，把她們從地上扶起來。雖然地上不涼，可是讓兩個少女跪在自己面前，只看見后腦勺和，終究是別扭。

    兩個婢子被她強(qiáng)行從地上拉起來，淚眼里充滿詫異，站在邊，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是盯著這個和她們心目中的印象大不相同的女人看。

    “你們也坐下吧，我哪有那么多事，沒完沒了的怪罪你們。”慕天顏把的小腳丫縮進(jìn)，看著兩個小婢煥然一笑，頓時，就像一束陽光散下來，讓她們驚慌的心情也安定了不少。

    “神女，婢子們不敢坐?！彪m然知道慕天顏不會懲罰他們，兩個小婢還是沒有膽量坐下來。在成為神女的奴婢之前，她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嚴(yán)格的培訓(xùn)和，雖然不知道是否可以見到傳說中的神女，可是在她們心中，神女就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不可有絲毫的不敬和逾越的。

    “你們都叫什么名字呀，別總是把婢子兩個字掛在嘴上，我都不知道怎么叫你們了?！蹦教祛佉娝齻儓?zhí)意不坐，也就不再勉強(qiáng)。

    一種思想如果在人的心里扎了根，是很難改變的，就像自己對武哲軒的愛一樣，無論怎樣傷心，還是忘不掉他對自己的好，想起武哲軒，慕天顏的心又狠狠的痛起來。

    “神女，婢子們自從被帶過來就守在這里等候神女的到來，還沒有名字?！眱蓚€少女低下頭，面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喜是悲。

    “沒有名字？那你們的父母呢？為什么沒有給你們?nèi)∶帜?？”慕天顏有些好奇，一般的小孩子出生不足一月就已?jīng)有名字了，她們難道不是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嗎？

    “神女，婢子們的父母都被朝廷的官兵殺了，他們殺人越貨，搶奪平民財務(wù)，咱們這的所有奴婢都是師和神奴們收養(yǎng)回來的孤兒?！币娔教祛佌f話隨意，兩個小婢也放松下來，對于慕天顏的問題是有問必答。

    “原來是這樣，看來神女教還真是做了不少善事呢！”聽兩個小丫頭這么說，慕天顏的心放松了不少。剛剛聽說自己是神女教的神女時，她還以為神女教是禍國殃民的邪教，那樣自己就成了大惡人了，早晚會死在名門正派的手下。

    “是啊神女，我們都感謝神女教對我們的養(yǎng)育之恩，所以會終生服侍在神女身旁，到死也不會離開神女教半步?！鄙晕⑶迨蔹c(diǎn)的小丫頭聽了慕天顏的話，馬上說出一通感恩戴德的言論來。

    “好了，我就給你們一人起個名字吧，免得以后想叫你們都不知道怎么開口。你嘴這么甜，就叫小鶯好了?！蹦教祛仛g顏一笑，對于這兩個清秀的女孩，她還是覺得挺投緣的。

    “奴婢謝謝神女賜名?！毙→L慌忙跪下謝恩，小臉上流出欣喜來。

    “好了，你……你就叫小燕吧！”慕天顏看向另一個小婢，有些嬰兒肥的小臉上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長相像極了自己的好友燕子。

    “奴婢謝謝神女?！毙⊙嘁参⑿χ话荩ㄟ^接觸，她們已經(jīng)和慕天顏親近了很多。

    “你們是不是從小就住在這里呀，外面是什么樣子的？”慕天顏見兩個小婢對她已經(jīng)沒有那么害怕了，問出了自己一直不敢向師開口詢問的事情。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的神女，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是假冒的，沒準(zhǔn)命都會丟在這里，更別提回到自己的時代去了。

    “神女，婢子們不知道，自從來到這里我們就沒有出去過，吃的用的都是大總管帶回來的?！毙→L搶先說道。

    “是啊，神女，大總管是不允許我們下山的，而且我聽說我們這座神女峰距離朱雀國的國都很近，可是因?yàn)樯缴辖K年霧氣不斷，他們都找不到……”小燕接著說道，小臉上還神秘兮兮的，看來她們是真的沒有離開過。

    “大膽，你們在胡說什么！”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接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進(jìn)來，怒視著小鶯小燕兩個奴婢，一看見女人的眼神，小鶯小燕本已經(jīng)站直的身子又彎了下去。

    慕天顏?zhàn)屑?xì)的打量起這個女人來，她手上端著餐盤，應(yīng)該是來給自己送飯的，可是身上居然穿著五的長袍，和師冬天的一樣，只是剪裁上更一點(diǎn)，凸顯的她高挑的身材前凸后翹，纖腰不盈一握，充滿了女人的柔媚，只是眼神很凌厲，再看小鶯小燕對她的懼怕程度，她應(yīng)該是個重要人物吧。

    “神女，屬下是來給你送早餐的?！备邆€女人微微彎下腰，蔥白的手指端著碧玉餐盤，送到慕天顏面前，一雙妙目卻在她身上漂來漂去，神里也少了一些敬畏。

    慕天顏心中一緊，這女人似乎不是那么待見自己，難道被她看出破綻了？想到這，連忙把目光對的眼睛，臉上也瞬間恢復(fù)了冷若冰霜，看起來還真有了幾分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放那吧，我現(xiàn)在不想吃?！蹦教祛佉贿呌帽涞穆曇舴愿溃贿呁低盗粢庵桥说纳?，如果情況不妙，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是，屬下知道了?！迸怂坪跤行┰尞惸教祛伜鋈粐?yán)肅起來，明明剛剛還在與婢女嬉笑聊天，探究的目光與慕天顏的在空中相遇，似乎碰撞出了一連串的火花，沉吟了一下，才垂下眼瞼，把餐盤放在一旁的玉石小桌上，扭身就要離開。

    “等等！”慕天顏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以探究的眼光看著她，嘴角也出一絲冷笑。擺譜裝氣派，她可是在拍古裝戲之前練習(xí)了好幾天呢。小鶯小燕感覺到氣氛的緊張，老實(shí)的站在一邊，手心里都鉆出了汗珠。

    “神女，喚屬下有事嗎？”高個女人回過身來，沒抬頭，看樣子已經(jīng)對慕天顏恭敬了許多，也許是因?yàn)椴煌傅准?xì)的關(guān)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