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茹走的很快,因為她很尿急,她必須找個廁所解決這個問題,可在周圍踅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廁所。賈茹決定去門診樓看看,然而她剛把腦袋轉過來,一張慘白的面孔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距離她只有幾公分,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她。賈茹被這張慘白的面孔嚇了一跳,她從這個女人瞳孔里看到了自己,驚恐戰(zhàn)栗,魂飛魄散。
賈茹的心臟跳的很快,她連忙往后退了兩步,然后輕輕拍了拍胸脯。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穿著一件碩大的條紋大褂,賈茹甚至看不到她的雙腳。她的頭發(fā)悠長烏黑,披散在枯瘦的肩上,眼神里充滿了恍惚與哀怨。賈茹牽動了一下嘴角,這個女精神病也笑了,可是她的笑容里卻透露出一種不可名狀的凄涼與邪惡,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嗨!你好!”賈茹揮了揮手。
“......”女精神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想打聽一件事。”賈茹試探性地說。
“......”女精神病依然面無表情。
“知道附近哪里有廁所嗎?”賈茹說。
“......”女精神病還是一副僵尸的表情。
“你,是啞巴?”賈茹試探性地問道。這時,女精神病伸出一只手,緩緩地伸向了賈茹。賈茹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就在她以為這個女精神病人會對自己下毒手的時候,她的手穿過賈茹的發(fā)絲,緩緩地伸到了賈茹的身后。賈茹本能地把身體轉了過去,看到對面有一個廁所。她這才卸下一身的警惕,原來這個女人沒有惡意,于是她把頭扭了過來,可是那個女精神病人卻突然不見了。賈茹的心頓時“咯噔”一下。
她站在原地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那個神出鬼沒的女精神病。她剛才還在賈茹面前,怎么一扭頭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賈茹越想越覺得蹊蹺,心跳莫名的加快起來,她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可是眼下她沒有心思研究那個女精神病,她只想去上廁所。
賈茹疾步走進對面的廁所,結果卻發(fā)現(xiàn)了驚人的一幕,一個光著屁股的男精神病人趴在墻上,另一個光著屁股的男精神病人正在后面實施雞奸??吹劫Z茹呆若木雞地站在廁所門口,那個正在雞奸的神經(jīng)病人先是一臉錯愕,隨即“噗嗤”一下射了出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賈茹瞬間就濕了,轉身就從里面跑了出來。與此同時,賈茹發(fā)現(xiàn)右邊才是女廁所,也就是說,剛才那個女精神病人騙了她。賈茹去隔壁廁所撒了一泡尿,然而在整個撒尿過程中,她的腦海里卻不斷浮現(xiàn)出那兩個精神病人肛交的場面。
賈茹離開了女廁所,她不停敲打著腦袋,告訴自己不要再想。就在這時,賈茹恍然看到一個身影從左邊這棵樹后面飛到了右邊那棵樹后面,這一幕只有短暫的一瞬間,她甚至不確定看到了什么。賈茹停下匆遽的腳步,注視著右邊那棵大樹。這時,她看到了一雙腳,就在那棵樹下面。突然!一張慘白的臉從樹后面探了出來,著實把賈茹嚇了一跳。
賈茹盯著那張面孔,感覺此人似曾相識,可她不記得在哪見過了。這時,一個穿著條紋大褂的女人從樹后面移動了出來,賈茹這才想起來,她正是那個神出鬼沒的女精神病人,是她欺騙自己去了男廁所,給她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女精神病站在樹旁邊,嘴角銜著陰柔的微笑。遭到戲弄的賈茹氣不打一處來,打算過去跟她討個說法。
賈茹以為以正常人的速度追逐那個不正常的人綽綽有余,可是女精神病卻始終與她若即若離,任憑賈茹窮追不舍都無法將她捉住。賈茹決定停下來歇一歇,女精神病也停下了腳步,她向賈茹發(fā)出挑釁,讓她趕快來追自己。賈茹立誓抓住這個女精神病,于是她發(fā)起了第二波追擊,就在賈茹即將追上的時候,女精神病卻突然在一個拐角處消失不見了。
賈茹站在拐角處向里看去,這里四面都是墻,甚至窗戶都沒有,那個女精神病去哪了呢?她分明看到對方跑到這里,一眨眼功夫卻消失不見了。這時,賈茹不小心踢到一個易拉罐,隨即聽到易拉罐向下滾動的聲音。隨著易拉罐滾的越來越遠,那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弱了。賈茹皺著眉頭往下面一看,腳下居然延伸著一條隧道。
賈茹連忙往后退了兩步,生怕自己不小心滾下去。這個隧道筆直而悠長,雖然不是很陡,但卻格外深邃,起初賈茹還能看清它的輪廓,但是隧道的盡頭卻漆黑一片,那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賈茹站在那里,望著深不見底的隧道。難道那個神出鬼沒的女精神病跑到里面去了?想到這,賈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緩緩地向后倒退,心跳快到行將窒息。想起那個女精神病慘白的面孔、幽怨的眼神和凄清的笑顏,賈茹忽然有不詳?shù)念A感,她轉身從里面走了出來。這時,她看到墻上有三個大字,上面觸目驚心地寫著――太平間!
賈茹的腦子忽然“嗡”的一聲,一切像噩夢一般令她驚魂未定。難道那個女精神病是太平間里的鬼?賈茹忽然感到頭皮發(fā)麻,周圍彌漫著靈異的氣息。她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通過對面的玻璃看到一個身著白大褂的人從后面走了過來。
賈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甚至看不到他的腳,他輕盈地漂在空中,讓人感覺不到他在移動。那個身影變得越來越大,正悄無聲息向賈茹逼近。賈茹知道自己被鬼盯上了,她站穩(wěn)腳跟決定孤注一擲,一個回旋踢向厲鬼踢去,這霸氣側漏的一腳,直接將厲鬼踢倒了,然而當賈茹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不是鬼,而是方才那位醫(yī)生。
醫(yī)生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他的嘴巴歪向一側,勁道的口水搖搖欲墜,樣子看上去非?;少Z茹無暇幸災樂禍。她深知這一腳力度十足,醫(yī)生已被她徹底踢暈。賈茹蹲在醫(yī)生旁邊,指甲摁住他的人中,醫(yī)生很快便有了生理反應,他翻了一個白眼,手指抖動了一下。賈茹長吁了口氣,幸好沒有出人命。
“你還好嗎?”賈茹居高臨下地說。
“你是誰?”醫(yī)生瞇瞪著眼睛,就像剛睡醒一樣。
“你不認識我了?”賈茹說。
“你是......”醫(yī)生的眼睛瞇成一道縫,將臉湊到了賈茹的面前。
“你眼神不好。”賈茹說。
“我的眼鏡呢?”醫(yī)生趴在地上尋找著自己的眼鏡。
“在這!”賈茹把摔碎的眼鏡遞給了醫(yī)生。
“謝謝!”醫(yī)生將眼鏡框戴上去,立刻由猥瑣變得斯文起來,“我的眼鏡怎么這么干凈?”
“我?guī)湍悴亮瞬痢!辟Z茹說。
“噢!謝謝!”醫(yī)生推了推眼鏡框,然后死死地盯著賈茹。
“現(xiàn)在知道我是誰了嗎?”賈茹忽閃了一下大眼睛。
“我好像還是看不清楚。”醫(yī)生緊蹙眉頭,看上去很疑惑。
“也許你該換副眼鏡了?!辟Z茹說。
“我這是怎么了?”醫(yī)生扶著大腦袋,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你不小心摔倒了?!辟Z茹說。
“我摔倒了?”醫(yī)生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摔的很突然,當然,也很漂亮。”賈茹聳了聳肩。
“我是怎么摔倒的?”醫(yī)生說。
“你把自己絆倒了?!辟Z茹說。
“我?”醫(yī)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賈茹說。
“我瘋了嗎?”醫(yī)生說。
“說的沒錯?!辟Z茹說。
“我怎么在這?”醫(yī)生搔了搔頭皮。
“我正要問你。”賈茹說。
“這是什么地方?”醫(yī)生說。
“太平間?!辟Z茹說。
“太平間?”醫(yī)生的眼珠子一下就瞪圓了。
“你剛從太平間出來?!辟Z茹說。
“我去太平間干什么?”醫(yī)生說。
“這你得問你自己了。”賈茹說。
“喔!我這是怎么了?”醫(yī)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結果手上全是血。
“我得走了,再見!”賈茹轉身就要走。
“等等!”醫(yī)生抓住了賈茹的肩膀。賈茹順勢抓住醫(yī)生的手臂,單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嘿!你要干什么?”醫(yī)生驚慌地看著賈茹。
“別跟我動手動腳的?!辟Z茹推開了醫(yī)生。
“我只是習慣……”
“對女人動手動腳?”賈茹接了醫(yī)生的話把。
“不!你誤會了。”醫(yī)生說。
“拿誤會當借口可不好?!辟Z茹優(yōu)雅地甩了甩頭發(fā)。
“等等!”醫(yī)生突然眉頭緊蹙,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什么?”賈茹詫異地看著醫(yī)生。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贬t(yī)生將頭湊了上來。
“我們在太平間見過?!辟Z茹說。
“什么?”醫(yī)生說。
“不要懷疑自己,否則你會上了自己的當?!辟Z茹趾高氣昂地走了。
第八章:精神病院的驚魂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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