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原二突然狠狠把籃球扔向門外,籃球在院子的角落打了幾個轉(zhuǎn)。
山田原二指著院子中央的那個籃球架,說:“還有那個玩意兒,我遲早要拆掉,這些東西已經(jīng)腐蝕了你的意志?!?br />
櫻木草道臉一變,憤怒的說:“山田君,你的行為讓我相當(dāng)?shù)牟粷M,我要求你向我道歉?!?br />
“道歉?”山田原二冷笑著說,“我是個武士,你該知道要我像你道歉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打敗我?!?br />
山田原二不明白司令官為什么要派這個討厭的家伙做自己的副手。在山田原二的眼中,櫻木草道除了肌肉發(fā)達(dá)以外,簡直就一無是處。
山田原二提出挑戰(zhàn),其實(shí)是想挫挫他的銳氣。山田原二相信,這個家伙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櫻木草道臉低沉,緩緩抽出軍刀,走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
櫻木草道說:“山田君,如果我贏了,請你以后最好不要動我的東西?!?br />
山田跟著走了出去,說:“好。但是如果你失敗了,以后你必須絕對的服從我的命令?!?br />
山田原二也抽出軍刀,冷冷的看著櫻木草道。
“殺!”
“殺!”
兩個紅了眼的日本軍官揮舞著手里的軍刀,沖向了對方。
兩個人正要刺出第一刀的時候,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兩個人各自被逼退回原地。
他們中間的地上冒著濃濃的煙塵。等到煙塵消失的時候,兩個人都傻了眼。
坐在地上的是一個穿著休斯頓火箭隊(duì)服的少年,手臂上還戴著護(hù)腕,腳上的運(yùn)動鞋雖然只是地?cái)傌?,但好歹也是耐克的。這個人正是剛剛穿越到1938年的楊滾。
山田原二戒備的盯著楊滾前的英文字母HOUSTON,又抬頭看了看天上,說:“你的,太君問你,是不是美國的飛機(jī)失事,把你摔了下來?”
楊滾搖了搖頭。
山田原二笑了笑,說:“小孩,你是不是八路?”
楊滾還是搖了搖頭。
楊滾看著這個一臉奸態(tài)的日本軍官,終于明白自己穿越掉到了日本人的統(tǒng)治區(qū),還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楊滾驚恐的看著他們,想道,完了完了,這個該死的黑袍,落到殘暴的日本侵略者手里,自己死定了。
櫻木草道冷笑,說:“山田君,不是每個中國人都能聽懂日語的?!?br />
山田原二怔了怔,喊道:“翻譯官,翻譯官。”
一個胖墩墩的穿著西裝頭上卻著皇軍軍帽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
楊滾看著這個翻譯官,不愣住,這不是大頭的爺爺嗎?大頭曾經(jīng)對的自己講,自己的爺爺是個烈士,四十歲的時候就犧牲了。大頭還拿出他爺爺照片給自己看,和眼前這個胖子一模一樣。
楊滾忽然心底一陣厭惡,這個大頭,蒙了我這么久,敢情他爺爺原來就是給日本人做事的。
中年男人走到山田原二跟前,哈著腰問道:“太君,我來了。”
山田原二指著楊滾,說:“翻譯官,你問他哪里來的?”
翻譯官于是用漢語問了一遍。
楊滾說:“我從2002年來,簡單的說,就是我來自未來。”
翻譯官怔住,不知道怎么翻譯。說他來自未來,真是太荒唐了。
櫻木草道看著楊滾的裝束,心底涌起一陣莫名的親切感。
櫻木草道說:“你問問他,是不是會打籃球?”
翻譯官于是又用漢語翻譯了一遍。
楊滾的這次回答終于沒有讓翻譯官為難,楊滾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當(dāng)然,我還是個高手呢。”
“高手?”櫻木草道開心的笑道,“這倒要切磋一下,翻譯官,你問問他,有沒有興趣和我較量一下?”
“你也會打籃球嗎?”楊滾興奮的說,“在我們那個年代,你們小日本的技術(shù)實(shí)在太爛了,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br />
翻譯官聞言一驚,說:“小東西,你找死呀,怎么能跟太君這么說話,還好他們不懂中國話,不然你死定了?!?br />
翻譯官笑瞇瞇的看著櫻木草道,說:“太君,他說非常榮幸能跟你較量?!?br />
“很好?!?br />
櫻木草道扔下手里的軍刀,走到院子的角落,拿起那個籃球。
楊滾看著頭上的籃球架,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個年代的籃球場真是太差了。籃板是木制的,籃筐上連個網(wǎng)都沒有。
楊滾盯著櫻木草道手里的籃球,嘀咕道:“這也叫球嗎,送給我我都不要?!?br />
櫻木草道拍了拍籃球,很輕松地投進(jìn)了籃筐,可惜沒有唰的哪一種美妙的聲音。
楊滾覺得,他的投籃姿勢太難看了。
楊滾走上球場,皺了皺眉,這什么垃圾破球場,連個界外線都沒有,水泥地上還有些裂縫。要命的是,裂縫里的草正在茁壯的成長。
唉,不是我不明白,時間倒退的太快。
楊滾搖了搖頭,撿起那只籃球,隨手拍了拍,感覺質(zhì)量雖然差了些,但是還不錯。楊滾做了個運(yùn)球的動作,然后擺個了個自以為很瀟灑的姿勢投籃,籃球空心而入。
櫻木草道豎起大拇指,滿臉笑容的說:“不錯?!?br />
山田原二被冷落在一旁,心里極度的不爽。
山田原二冷冷的說:“櫻木君,我看這個小孩從天而降,來歷不明,大大的壞,應(yīng)該抓起來審問?!?br />
櫻木草道說:“我不同意你這么做?!?br />
山田原二憤怒的說:“在這里我才是最高長官?!?br />
櫻木草道冷笑,說:“可是聯(lián)隊(duì)隊(duì)長中村大佐給我的指示是,如果你的決定是錯誤的,我有權(quán)拒絕阻止。”
山田原二怔住,說:“你撒謊。中村大佐怎么會給你這樣的指示,我要去打電話問司令官?!?br />
山田原二氣沖沖的走進(jìn)屋子里。
楊滾推了譯官,說:“喂,這兩個小日本在干什么呢?”
翻譯官低聲說:“兩位太君正在吵架呢?!?br />
櫻木草道走到楊滾面前,笑瞇瞇的說:“我們現(xiàn)在開始斗牛如何?哦,對了,我叫櫻木草道,是東京體育大學(xué)的優(yōu)等生,你叫什么名字?”
翻譯官解釋著說:“太君說他叫櫻木草道,是東京體育大學(xué)的優(yōu)等生,他問你叫什么名字,可以開始斗牛了嗎?”
櫻木草道? 楊滾怔住,怎么有種灌籃高手的味道。
楊滾眼珠子一轉(zhuǎn),說:“我叫流川滾楓?!?br />
“流川滾楓?”櫻木草道驚奇的問,“你是我們?nèi)毡颈就寥耸浚俊?br />
楊滾搖了搖頭,隨口扯道:“我祖上是日本從大明朝移民過來的?!?br />
翻譯官一聽,覺得這個家伙大有來頭,于是說話的語氣就溫順了許多。
櫻木草道聽完翻譯官的翻譯,笑了笑,說:“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本是同根生,看來說的就是你跟我。”
楊滾不知道這個日本人什么意思,勉強(qiáng)的跟著傻笑。
楊滾忽然想起日本的籃球在世界上一直不怎么樣,但不知為什么,眼前的這個家伙似乎是個狂熱的籃球分子,還取個名字叫櫻木草道。丫的,你怎么不叫櫻木花道。
楊滾拿著籃球,說:“櫻木太君,你不是說要斗牛嗎,我們開始吧?”
楊滾很想知道這個日本人的技術(shù)如何,究竟會不會像灌籃高手里的櫻木花道一樣牛X。
楊滾說:“三個球,先進(jìn)兩球的為勝者,你看怎么樣?”
櫻木草道聽完翻譯,點(diǎn)點(diǎn)頭說:“很好,看在你比我弱小,讓你先開球?!?br />
楊滾忽然想起琳達(dá)和龍哥的經(jīng)典斗牛之戰(zhàn),琳達(dá)的一句話很有氣魄。楊滾學(xué)著琳達(dá)的口氣說:“鄙視我,你會后悔的。三個球,我三招就能定你。”
櫻木草道聽完翻譯,哈哈大笑,說:“你這個小孩,真有意思,不愧是我們大和民族的。”
翻譯官照著櫻木草道的意思夸了楊滾一遍。
楊滾怒目瞪著翻譯官,大和民族。翻譯官心底一寒,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第一招――”楊滾運(yùn)球,撓了撓頭,說:“第一招就叫,就叫做日出東方吧?!?br />
櫻木草道站在楊滾的面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手里的籃球,就像隨時在等著上鉤的獵物。
楊滾右手運(yùn)球,突然一個原地變向,籃球到了左手,櫻木草道卻向左撲去,等到發(fā)覺以后,已經(jīng)晚了。
楊滾迅速沖到籃下,一個輕松的上籃。
楊滾搖了搖頭,這家伙太爛吧,還自稱什么體育大學(xué)的優(yōu)等生,我看他的文憑多半是假冒偽劣。
楊滾站在籃筐下面,抬頭看了看,覺得這個籃筐好低呀,如果自己用盡全力,能不能扣籃呢?
楊滾很想試一試。
櫻木草道并沒有因?yàn)槭Ю鴲琅涯静莸蕾澷p的看著楊滾,說:“流川君,你的技術(shù)很不錯。”
翻譯官恭維的翻譯了一遍。
楊滾怔住,就我這三腳貓的夫還不錯,怪不得日本的籃球在世界不入流呢。
楊滾心里一樂,說:“櫻木君,第二個球可以開始了吧?”
櫻木草道點(diǎn)了點(diǎn)頭,嚴(yán)肅的擺著防守姿勢。
第一個球,楊滾已經(jīng)完全清楚了這個家伙的底細(xì),比自己差多了。楊滾想,過他簡直就是那個跟切菜一樣容易。
“第二招,唯我不敗。”
楊滾笑瞇瞇的看著櫻木草道。
這次,櫻木草道謹(jǐn)慎了許多。楊滾接連好幾個運(yùn)球,才甩掉了這個大個子。
楊滾奔到籃下,心底忽然一陣,加快了速度,高高躍起。
“砰!”
“好疼呀!”
楊滾的兩只手在籃筐上,興奮無比的喊道:“哇塞,我也能扣籃了,哈哈!”
第十一章 我來自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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