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離他們?nèi)齻€人不是這樣的朋友,我們是上海底下的經(jīng)濟危機,給經(jīng)濟中心注入了一股不相干的血液,我們在酒吧里和別人打架,在里都說只有自己動手其他人旁觀,我們在窮困潦倒時,把錢積聚在一起,每次吃飯四個人花十元錢。
我站在門口,吧臺的服務(wù)員喊我兩聲,我轉(zhuǎn)過頭去,他給吧臺旁坐著的人遞啤酒,我沖他打招呼,他喊道林莫姐已經(jīng)來了,在里面。
我說知道了,趕過去。
林莫和秦晨晨老遠看見我來了,我沖他們笑笑,秦晨晨端來兩杯酒,滿臉歉意,端給我一杯時,我看著林莫。
秦晨晨笑靨如花,透過酒吧暗暗的光線看她紅撲撲的臉,像喝酒之后臉上漫開的。
跟秦晨晨說了兩句話,我湊到林莫旁邊
此時,陸離的《那個你》唱到副歌的,我就不再說話,靜靜的欣賞音樂。
“我曾說你/是我唯一/如今你卻/離我遠去/你知道我有多么不心/如果我們/早已分離/一起還有什么意義?!?br />
秦晨晨是林莫的大學(xué)同學(xué),現(xiàn)在是同一家公司里的同事,雖然不在同一個部門,即便是在上班的時間也不敢隨便來往,原本我是不認識秦晨晨的,上大學(xué)也是因為林莫才僅僅見過幾面,沒說過多少話,畢業(yè)以后,她和林莫是同事,總在一起,成了讓我都很嫉妒的閨,平時我很少去林莫的公司,林莫偶爾帶她來酒吧,我和她基本上算是在酒吧認識的,對于陸離和他的地下公社另外兩個成員,大全和小全,她也算是認識。
秦晨晨是一個很不喜歡孤獨的一個人,愛熱鬧,有她的地方,總是試圖把場面的活潑一點,用林莫的話來說,她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做事情總要有人陪才能做得下去,害怕孤獨,可能是骨子里形成的東西,一個人不能吃飯,逛街,甚至于上廁所。
按照我對美女的理解,她真稱得上是個不打折扣的美女,只比林莫遜一點,一點點而已。
“你這朋友簡直是很有發(fā)展”她做到我旁邊,拍著我的肩膀說。
“還用說嗎?”我有了一點小小的,為自己有陸離這樣的朋友而感到,我高高的舉起手,示意酒吧的服務(wù)員到我這里。
然后我看陸離他們也要下場了,說:“一打啤酒。”
我重又坐到了林莫旁邊,秦晨晨諂媚的笑了笑,像是我搶走了她的某些東西一樣。
舞臺上陸離捧著麥克風(fēng)說:“謝謝大家聽我唱歌,祝你們今晚玩得開心,玩的盡興,如果大家喜歡我們地下公社,我們晚點還會上來為大家表演?!闭f著陸離和大全還有小全各自都鞠了躬。
《那個你》的旋律停戛然而止,沒過幾秒鐘,換成韓國的一首慢搖歌曲,一個滿頭藍發(fā)的調(diào)酒師登上舞臺,旁邊有人拿了一張看似很復(fù)雜的桌子,,七八個伴舞的dancer也隨著上臺表演動感的舞蹈,看樣子是要表演調(diào)酒,而我則還沉浸在《那個你》的回憶中,兩年前的自己和現(xiàn)在似乎也沒什么變化,似乎也沒什么相同。
"我今天發(fā)了兩千塊的獎金?!蔽覍α帜f。
誰知道在那么吵的音樂下,秦晨晨還能聽到我們說的話,湊過來說:“是不是要交工?。俊鼻爻砍渴且粋€喜歡開玩笑的女孩,可是這話說的頓時讓我覺得很下不來臺,就以微笑掩飾過去。
林莫惑之不解的瞟我一眼,我猜她心里此時一定在說話,但是我猜不到她在說什么。
我問林莫:“這眼神是看日全食呢?”
秦晨晨搭腔說:“錯,她明明在考古。”
“考古?你的話晦?。∥沂菦]懂,你具體點行不行,你知道嗎?讓直腸子人理解委婉的話是不人道的?!蔽覐膩聿徽J為自己是一個直腸子的人。
“我說話也沒繞彎子啊?!鼻爻砍恳荒槦o辜。反倒是我像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是嗎?可能是最近工作上的壓力比較大,智商也跟不上去了?!蔽覔u搖腦袋,搖腦袋的同時,服務(wù)生把一打啤酒放到了我們的桌子上,估計一會陸離他們收拾好東西就能過來,我每次來坐的地方都是固定的,提前跟陸離打招呼,陸離會特意關(guān)照要給我們空出來位置,省著他找不到我們再給我們打電話,音樂聲吵吵鬧鬧的,喂了半天,也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對了,都差點讓你蒙混過關(guān)了,你不是發(fā)了兩千塊錢的獎金嗎?有沒有什么奢侈的打算?”秦晨晨說。
“打算,這不算嗎?”我指的是晚上來酒吧玩,而且一切的消費自然而然都要算在我頭上的。
秦晨晨知道我不是一個有錢的人,但是對于錢也絕對不是一個一毛不拔的人。
“不會吧?就這么平靜的度過了。”秦晨晨在模仿臺灣或者是韓國偶像劇里女主角的口氣跟我說話。
我怕她管我要頓大餐,這樣林莫染指已久的衣服就不知道要推遲到何年何日了,我搶先說道:“為感謝您老人家對我的幫助,我先干為敬?!蔽野扬嬃弦伙嫸M,然后順手拿出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倒出來。
“也太小氣了吧?!辈恢朗遣皇亲约旱亩湫绷耍犌爻砍康穆曇暨€是偶像劇的女主角。
“本來也是你請,服務(wù)生。”秦沉沉大叫服務(wù)生,像中邪似的,“給我拿兩杯最貴的果汁?!?br />
服務(wù)生滿面走過來問秦晨晨:“小姐,您要什么口味的?”
“隨便,最貴的就行?!?br />
服務(wù)生叫曲占,我們認識,我沖他使個眼,雖然我們坐的地方光線暗,聲音小,但這里外部的干擾少,我相信我和曲占之間還是有默契的,彼此心照不宣。
秦晨晨要了兩杯果汁,顯然是她一杯,林莫一杯,在曲占還沒挪動腳步時,我補充:“再添一個大果盤。”我網(wǎng)舞臺上看去,調(diào)酒師已經(jīng)在旁邊動起來了,隨著動感的音樂搖擺,看看后面,陸離他們還不見影
還正想著呢,陸離大全小全過來,我站起來拍他們的腦袋。
“今天只唱著一首歌?”我問,我們仨讓出三個座位給他們坐。
陸離還沒回答,小全拉來個女生介紹給我們認識,他說:“這是于欣,這是我的一群好哥們?!?br />
我以為于欣是小全的女朋友,我坐下小聲對林莫說:“看來又要添丁了?!鼻爻砍恳粫r不知道說什么好,微微的起了一,又坐下。
我數(shù)了一下這幾個人,加上于欣之后,我們仿佛成了八仙過海,每個人的格和特點都不相同。
原來于欣還沒隨變到才見面就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這讓我對90后又有了新的認識,挺文靜的一個小姑娘,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和小全認識上的。
陸離把身后的吉他了,松了松肩膀,正好于欣打完招呼要走,陸離把吉他給小全,說:“把這個放回去?!币苍诎凳拘∪陀谛?,之后又想到我問他的問題,神經(jīng)質(zhì)的回答我:九點還有表演?!?br />
地下公社樂隊算地下樂隊中混的好的,有固定的酒吧駐唱,時不時也走穴演出,一場下來能有一千塊左右的收入,每人分三百多。
陸離給我講過很多生活在上海的地下樂隊或者是追求音樂夢想的年輕人,他們的生活很艱辛,我小時候?qū)Ω枋盅輪T這個行業(yè)很向往,高考的時候都差點填這些藝術(shù)院校,可是做音樂或者是藝術(shù),一時需要天分,二十需要人脈,就是潛規(guī)則,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人家的孩子,要想在娛樂圈立足,簡直就是不可能事件。
他們?nèi)齻€人都屬于對音樂特別較真的人,幾個人租了一間地下室,雖說條件不是太苦,但地下室總歸是地下室,沒有三四五星級的差別。白天他們窩里寫曲寫詞,唱歌練歌,晚上出來發(fā),他們是為夢想活著的,他們的夢想是希望自己的音樂有一天能感動人,肯有人與他們簽約,為他們出唱片,可是抱著這種夢想的人太多,比他們優(yōu)秀的人有很多,比他們優(yōu)秀的人安于現(xiàn)狀的人也很多,畢竟,做音樂,想出頭,用陸離的話來說就是太難了。
“剛才你唱的是什么歌?。俊鼻爻砍垦b作問起大全和陸離。
“《那個你》”林莫帶著羞答答的口氣回答,像是在說,剛才不是告訴過你嗎,怎么現(xiàn)在還問
我和陸離繼續(xù)我們的話題,我對陸離說:“怎么想起唱這首歌了呢,很長時間沒聽你唱了?”
“陸離,這首歌是誰的歌???還蠻有意境的,以前怎么沒聽過呢?”我看了一眼林莫,我倆彼此心領(lǐng)神會,看來秦晨晨這次是癡上了陸離。
秦晨晨總說自己以后要嫁給一個什么樣什么樣的人,在街上看見一個長的帥的人也總慫恿林莫去要電話號碼,看能不能進一步的接觸接觸,她表面上看著很想投入到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中,其實,她是一個在愛情中迷失的人,聽林莫說,大二的時候,秦晨晨和自己的男朋友分手以后就再也不能投入到一段愛情當中了,為什么分手具體的林莫也不知道,反正后來秦晨晨談了兩個男朋友,一個四天,一個倆月。
第四章 大學(xué)同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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