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道人老臉一紅,“我得煉幾枚神速丸再出去,之前一直沒力氣煉……”
說是要煉藥,其實(shí)也不消一會就煉好一丹八枚,我們當(dāng)然不會靠腳走到光山去,但這老道士趕路的方法也頗為驚悚,他帶著我出了山谷,七繞八繞就到了一座山頭,然后便是席地而坐慢慢等候?
“予安道長,我們這是在等什么?”我坐了一會實(shí)在不耐,出聲問道。
“等個善緣。”這緣分我是實(shí)在不懂,直到遠(yuǎn)方“鏗嘁鏗嘁”聲音傳來,我才覺得好是耳熟。
“準(zhǔn)備跳了!”
“啊啊?。俊笔裁垂??難道這老牛鼻子是帶著我跳山尋死的?還是他有什么道法一定要在跳下去的時(shí)候用?
“??!??!唔……”直到他猛地把我一拉,似乎早就料到我會大喊出聲,再把我嘴一捂,這可是我體驗(yàn)的最刺激的“跳樓機(jī)”了,只見山下石巒中居然有一條軌道,軌道上“鏗嘁”開過的正是一輛高鐵!
“定!”我正想著我這要落上去還不摔個粉身碎骨,老牛鼻子一手捂著我的嘴,一手掐決,四指向拳心,大拇指將四指指甲牢牢按住,拳心向地。
就見因?yàn)楦呖障侣涞目耧L(fēng)似乎也平息了,似乎輕飄飄的好不著力。而高鐵高速駛過的風(fēng)壓將我和道長牢牢抓在高鐵上,竟沒砸出一聲響!老道士再將拳心對著車頭,高鐵上的風(fēng)也止了下來,讓我免去了被風(fēng)吹成面癱之苦。
“我以前因?yàn)闄C(jī)緣巧合和這高鐵結(jié)了善緣,它通情達(dá)理很好說話,我們這次就坐它去光山?!?br />
我也是醉了,怕不是你以前失足落下過山,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樣坐車不用給錢,當(dāng)然我僅僅是腹誹,這高鐵頭巨危險(xiǎn),要是老牛鼻子一不高興把我扔下去怎么辦。
這一路雖然開頭很驚險(xiǎn),但過程還算順利,我倆趴在高鐵上面一直沒被人發(fā)現(xiàn),予安道長一直在恰決定風(fēng),也沒有被風(fēng)吹下來。
“予安道長,你這一路掐決,不累么?”要是這定風(fēng)這么容易我是不是也可以學(xué)一學(xué)?
“累啊,要不是我閉關(guān)有成,還真堅(jiān)持不了這么久,但總比走路輕松。”
“我們?yōu)楹尾簧细哞F補(bǔ)票,就說是混上來的?”
“丟人。”我去,你這一路偷乘高鐵就不丟人了,我臉蛋都在抽抽了。
快到光山的時(shí)候老牛鼻子又催我跳車,我只好和他提前跳下,好在這里下車反而比在高鐵站離光山近些。
“道長可知那計(jì)蒙在光山何處?”
““又東百三十里日光山,其上多碧,其下多木,神計(jì)蒙處?!?br />
“那計(jì)蒙會將固水丹借我們么?”既然道長我就放心了,可這計(jì)蒙好不好說話我還拿不準(zhǔn)。
予安道長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你以為那仙女魃打敗的雨師叫什么?”
我仔細(xì)一想那雨師是師雨之神,這計(jì)蒙也是師雨之神,恍然大悟,原來這計(jì)蒙就是雨師,他既然與仙女魃有仇,那這事就好說了。
“這山作傾斜,卻型如巨門,怕是這山上神有災(zāi)了?!?br />
我都看不出來這山什么形狀,山煙雨彌漫,山巒碧樹成林,要我說這山就像個梯形,一面垂直,一面卻是有個大斜坡了。
“山上正在斗法,速離?!敝灰娚绞懈〕鰞蓚€怪物,一個人身龍面,一個羊身虎爪,除了長得丑我實(shí)在不好評價(jià)。
“我等要事求見神計(jì)蒙,與仙女魃有關(guān),且請稟告。”
“恐怕這山上再無計(jì)蒙了?!蹦茄蛏砘⒆Φ墓治锕笮?。
“怕是計(jì)蒙還在,單圍就再也見不到睢漳了?!蹦驱埵兹松碚邊s是反相譏,臉都要湊在那“羊鼻子”上了。
“我不知神單圍還喜不喜歡睢漳,但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睢漳了!”兩個怪物打作一團(tuán),絲毫不在乎我和老道士還在旁邊。
“怕是單圍和計(jì)蒙因?yàn)轭≌南酄?,那兩子是都是山神的后代,這固水丹怕是求不成了?!?br />
“那我們打道回府?”看山煙雨漂泊,光華散漫,我實(shí)在不想久居危地。
“你去把那固水丹偷來,我為你作一葉蔽目之法,他倆分出勝負(fù)之前肯定不會發(fā)現(xiàn)你?!?br />
老牛鼻子這個表情我分外熟悉,每當(dāng)他要放我血都是這表情,我可不會上當(dāng)。
“你若是不愿去,你想想等仙女魃化犼困,第一個找的人是誰?!?br />
“張?zhí)鞄煱?,王重陽啊。”我不假思索,是那兩人害她至此,與我何干。
“兩位前輩都已身死道消,她千年來似乎只接觸過你?!蔽依諅€去,這老牛鼻子說得我有點(diǎn)心慌,仙女魃不上仙女么,沒這么小心眼吧。
“而且你手上有王重陽前輩的印記,她肯定要找你尋仇?!?br />
“不是吧,我跟王重陽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啊,她不去找那些王重陽后人,全真教的麻煩么?!?br />
“全真教最重勸人離家,血脈后人可都是不認(rèn)的,你這個印記可以算作親傳了,而且你身懷靈根,她肯定要生吃了你。”
媽也,這王重陽是毀人不倦啊,害了仙女魃又來坑我的,這火坑我是不得不跳了。
“那固水丹我們這樣借走就不用還了,日后你在水邊可就不怕什么水鬼了?!?br />
好!富貴險(xiǎn)中求,去就去,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這回一定要撿個大便宜。
予安道長取出一葉葉脈金黃,似有碧汁滴。
“你將這葉子遮住眼睛,正南方向索過去,其中到什么都不要出聲,誰也看不見你,等你尋得一溫潤如水卻能拿起之物就回身返回,切記!到什么都不要出聲,這山上皆是制!”
說完予安道長盤膝而坐,手中金葉卻飄忽而起,自然而然就貼在我眼前,我僵在原地“正南是哪?。俊?br />
“……你往左走一步,對,筆直走?!?br />
我心里打著堵,向前索,就如同小獸剛剛出巢,對外界還一無所知。
我眼前只有淡淡金光流動,金光正氣給我些許安心。
“昂昂!”我猛地到一白毛巨爪,還有陣陣尸氣傳來,這觸感好似那日要將我腦袋咬下的大尸!
“切記!到什么都不要出聲,這山上皆是制?!蔽艺氪蠛暗篱L救我,猛地想到這山上皆是制,到什么也不能出聲,生生住了聲音,甚至我都不敢咽下口水,不愿喉頭有一點(diǎn)點(diǎn)動作。
可這白毛巨爪卻越握越緊,就好像要那日要生生我窒息,我不得不慢慢吐出中的濁氣,卻感覺好像再也無法吸進(jìn)一口空氣。
“都是幻覺,都是幻覺,都是幻覺……“我在心里默念,堅(jiān)定的要向前走去,卻覺得眼前腥氣傳來,就好像那大尸的巨口正在敞開,而我正將腦袋伸進(jìn)其中!
“都是幻覺,都是幻覺……”我假裝淡定的把腦袋升了進(jìn)去,就好像是雜技團(tuán)表演把腦袋伸進(jìn)獅子嘴巴里的馴獸師一樣!
“它就是嚇唬你,它就是嚇唬你……”也不知我的心理暗示是不是起作用了,我把腦袋伸進(jìn)去之后反而聞不到尸體的腐臭腥氣了,那白毛巨爪也沒有再握住我了。
長舒一口氣,磕磕絆絆的往前走去,這山間閉著眼睛前行真是找罪受,我應(yīng)該弄個拐杖的,前面有灌木叢我都不敢偏離路線,這一步走歪可能就不知要走向何處了。
只能生生從灌木叢中走過,腿上胳膊上估計(jì)都被劃開不少傷口,也不知這山上是不是有什么帶著毒的蟲蛇,一不小心怕就要把命交代,這地方閉著眼睛我躲都不敢躲!
“公子救我,有日本人抓我!”
耳旁突然有女聲傳來,光聽聲音都能感覺是個俏生生的美人,一只溫潤似玉的小手抓住我的胳膊,“日本人來了,快來這衣柜躲躲!”
我右手一碰好像真的旁邊有個窄小衣柜,而這香玉的美人正在邀請我一同躲進(jìn)這狹小的衣柜中,這可是我童年的夢想誒!
“公子快躲,他們來了!”
前方似乎有密集的腳步聲,還有一聲聲“嗨呀姑嗨呀姑”的呵聲。
“松……”前方似乎有門被打開,與此同時(shí)還有衣柜關(guān)上的聲音,好像那美人已經(jīng)躲進(jìn)衣柜,而我在這個方向已經(jīng)被日本人發(fā)現(xiàn)了!
“咳吃!”這是子彈上膛的聲音,一桿刺刀似乎就在我的口,只要輕輕一步就能把我開膛破肚!
我算是明白了,這幻覺不都是唬人的?不就是不想讓我往前走!
刺刀又怎樣?大尸腦袋我不都鉆了!我猛地往前走一步,只覺得口疼的慌,臥槽,這別是真的,痛!痛!痛!
往前一,這老舊的手感好像是樹皮,再一那刺刀,好像正是一截樹枝,所以剛才我正正往那樹枝尖上撞,所以疼的一比,我稍微扭轉(zhuǎn)身子,繞了過去,那美人的聲音,日本人的聲音也消散在耳邊。
遇到了兩次幻象我也淡定多了,后面不管到什么,腳步不停就是,也不算難么!
“汝是何人?”突然我的葉子就被拿掉了!
第十七章 幻覺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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