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豆蔻,也可以叫我王傳君。
就是這么一個跟某大明星撞了名字的,同名同姓連每個字母都是一模一樣。
可是他是男我是女,他作為明星出人頭地,而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女孩。
如果嚴格意義上講,現(xiàn)在要叫我豆蔻,不為別的,因為老娘已經穿越了,也沒有很多情節(jié)里寫的那種各種狗血的,跳個井啊,或者是跳個樓,就穿越了,我連腦電波被撞出來都沒有。
我只是因為感冒的時候,買到了沒有什么用的假藥,當時那家黑漆麻烏的小店,我就看著不靠譜,可是自己兜里沒有錢,這么重的病又不想去醫(yī)院打針,可不就得將就,結果滿臉胡子皺紋的老頭給了我一盒,不知道哪年摳出來的氨酚黃那敏膠囊,看著那花花綠綠的膠囊,跟從來沒聽說過的廠家,我居然也是鬼迷心竅心頭一熱,就把這藥給吃了,結果好,吃完沒用十幾分鐘,倒頭睡過去之后再醒過來,天翻地覆。
“哎,我跟你說啊,張老太太,你們家整的這個童養(yǎng)媳,沒有什么大用,你看看你們家二柱,現(xiàn)在這出息,怎么可能會以后要這么一個不知名沒地方來的野丫頭,要依我說,你還不如聽我的,把他丫趕緊的,風風光光的找個人家先弄出去,這樣子等明天二柱當上秀才時候,這小丫頭也不會成為他的黑面兒啊。”
艷紅艷紅的小花裙,加上隨風飄揚的那綠綢的上衣,隔壁黃二寡婦,今天的妝面可真是美,雖說不是什么有名的飾品,可是這小鎮(zhèn)上最好的銀鋪里打出來的單子,還不是被他帶了滿頭涂著蔻丹的手指甲,鮮紅鮮紅的配上,才不知道想好從哪兒找來的胭脂,更襯得她這一張明明二十多歲,看起來卻三十多歲的臉,無限風情。
現(xiàn)在已經快入夏了,地里的苗正在瘋長,豆蔻從田里,抱著一籃子除草時候,在雜草里撿出來的能吃的野菜,往家走,隔著遠遠的,他就從風聲里聽到了自己家泥坯墻外面那個死老太太和黃二寡婦的竊竊私語。
這黃二寡婦嘴里所說的二柱,就是她現(xiàn)在名義上的夫婿,年紀不大,十四歲,在縣城里正在學堂讀書,而她這副身體已經到了十七歲,也就是人們最推崇的女大三抱金磚的年紀。
秉承著穿越過去一定要恪守婦道,規(guī)規(guī)矩矩,否則作妖的話活不過三集的真理,豆蔻蘇醒的那一刻,真的啥也沒敢做,依舊延著原來模糊的那點記憶,天天割豬草,打掃屋子伺候大人,地里干活,里里外外轉的風車一樣,可是她心里卻很清楚,自己,可不是原來那個受氣小媳婦,什么氣現(xiàn)在受過后都要百倍還,更何況現(xiàn)在黃二寡婦已經明目張膽跑到她家來,想要把人撬走,她自己心里特清楚,指不定這寡婦又搞了哪個相好的,家里缺個干活的,把主意算到老張家身上了,可是老張家孤兒寡母,這么多年老太太一直是懦弱無能,兒子又是一個純粹的書呆子,能夠撐起這個家的本來不就是這個在外面撿來的野媳婦。
黃二寡婦那嘴臉,放以前豆蔻的身上,不知道是個什么待遇,但是在她這兒,如果換成現(xiàn)代,早被她一盆硫酸毀了容,什么東西?
男盜女娼不斷的情況下,還總看著人家隔壁的閨女好。
在隱約的記憶里,豆蔻總覺得自己穿越過來的那一刻,應該是這個豆蔻最倒霉的一天,她只能隱約的看到幾張模糊的臉,至于他們具體做了什么,已經不記得,莫不成給他灌了百草枯,不能啊,那東西這年代沒有。
要是勒死什么的,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總得有點痕跡,偏偏又什么痕跡都沒有,本來在現(xiàn)代她也沒學出什么大的學術來,到了古代更是睜眼瞎,什么東西都是陌生的,所以這邊想刨根問底的心一直都按耐不住,但是也沒啥實質進展。
可是這黃二寡婦的舉動,卻一直讓她覺得,丫的,莫非不是這個背后搞的鬼。
地里的秧苗已經開始開花結穗,用不了多久,第一茬的蕎麥就能收了,看著別人田里一畝一畝上好的稻苗,正在可勁兒的吸水準備著到秋天,有一個豐碩的收獲,豆蔻就羨慕的一口銀牙快咬碎了,可有什么辦法,她家這幾畝薄田,屬于蚊子腿那類型的,給啥號糧食也白扯,澆又澆不上,旱又旱不死,也只能種點蕎麥豌豆什么的粗糧。
虧得自己本來也是一個住在山里,家里有田的農村女孩,所以做起這些農活來,也駕輕就熟,甚至還因為降生的年代提前了這么長的時間,讓她對于做活的竅門比這地方的人都多了不少,所以兩三畝的田不至于把她累死,平時做活也很快就能做完,這讓她有很多閑暇的夫去干別的。
就比如此刻,貓著腰提著粘了泥之后變得臟污的裙角,她像個做小偷的,偷偷蹲在墻角,找一個曬不著她又背風的地方,安安靜靜的聽黃二寡婦繼續(xù)在那兒忽悠張老太太。
黃二寡婦的吊梢眉,每挑一下那都代表一個心眼兒,這女人也是個奇葩,自己嫁過來的時候,黃二就已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她卻年方二八,正值好時候,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嫁過來,可人家就是不嫌棄,直接下嫁,最有意思的就是她過門之后沒用上四年,這黃二就從一個身強體壯的老光棍,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破老頭,直到去年兩腿一蹬上了西天。
豆蔻過來的時間晚,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只是到了今年清明的時候,她們去上墳的時候,才從老太太嘴里套出來一句半句,當時她就腦補出了一副潘金蓮給武大郎喂藥的情景。
死女人自己指不定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構得最后才躲到鄉(xiāng)下來比呢,避難就避難吧,還不安分,現(xiàn)在家里就她跟老太太,怎么老太太平時足不出戶,又開始看著她前竄后跳礙眼了。
第一章 孟婆湯兌水可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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